“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
孟广然军中,此时此刻,在他的中军内,聚集很多人,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得情况,孟广然治军严格,放在平日要是有人敢如此聚集,他非得杀几个不可。
但是今天不行!
尤其是此刻,在他面前,大喊大家的这个,他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匈奴可汗,阿德哈!
这已经不是阿德哈第一次来了,算上这次,他已经来了三次,之前两次都是向孟广然请求援助的,那个时候孟广然一直都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并且表示自己不是不想给他们以帮助,而是自己是在倒不出空来。
阿德哈很清楚,他这是在放屁!
大梁的军队,绝大多数都在刘三涵那边,剩下的也都压在了匈奴王庭附近,你孟广然驻扎的位置,最是安全,连一个敌军都没有。
你他么的有什么倒不出手的?
当然,这些话之前阿德哈没有说过,但是今天他再也控制不住了,老子他么可是匈奴可汗,一个国家的王!
你是什么东西?小小一个将军,如此托大,难道真的以为我是没有脾气的?
阿德哈虽然依仗北燕军队,
但眼下正是他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个时候你来拿捏我,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只不过,阿德哈此刻还是能够控制自己的,并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毕竟他心里还是想要正确一下的。
孟广然看着他,无奈又默然,嘲讽这类情绪只能隐藏在心里,表现出来那就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们在看什么?!”
“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过,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孟广然也被阿德哈给骂急了,他已经在这足足骂了一个多时辰,谁也受不了,所以他只能把脾气发在手下人身上。
守在外面的那些将佐,有的是来看热闹的,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他担心,恐怕阿德哈这个蛮夷,万一要是冲动起来做出什么危及到他安全的事情,自己也好上前阻挡。
但,被他这么一骂,众人也就各自都散了,军令如山!
等到营帐外面的人都撤去差不多了,孟广然这才开口:“可汗,你看你这是何必呢?”
这一次,他表现的十分傲然,与之前到匈奴王庭时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派若两人。
“本将不是说了,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吗?”
“我们也有很多
事情要做,再说了,本将也有情报,眼下项骁不是被将生不花单于拦截了吗?你担心什么?”
“先坐下,喝杯酒再说。”
“我和你喝个屁!”
阿德哈已经没有好话了:“我就问你一句话,给个痛快,那到底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当然帮!”
凝视着他,孟广然态度坚决,这让阿德哈心中一松,可是不想紧接着,他嘴角却又勾出一抹诡诈微笑:“只是现在还不行!”
“现在不行?!”
闻此言,刚刚坐下的阿德哈又窜起来了,这次更是直接来到他面前,几乎把手指顶在他鼻子上:“那你说什么时候?一百年以后?”
“那黄花菜都凉了!老子的坟怕是都被人个踩平了!”
“别激动吗。”
孟广然依旧淡然,笑眯眯的样子更是恨的人牙根痒痒:“可汗,根据你们匈奴的习惯,不是不会立坟头吗?本来就是平的,何必要人去踩?”
这句话,可是彻底点了阿德哈的火药桶,因为匈奴人的确向往归于自然的葬礼,也就是把尸体放在草原上,人又风吹日晒,或是被野兽吃掉,他们认为这样灵魂可以飞入天堂。
但,有一个
问题,就是如果这样做了,那么就和一般的匈奴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换句话说,孟广然这么说,等同于不再认可他可汗的地位!
阿德哈怎么能忍?
一股怒火直冲心肺,他竟然一圈打在孟广然脸上,阿德哈拳如碗口一般,含恨之下力过数百斤,一下把孟广然掀翻在地,连他的椅子都摔碎了。
“将军!”
“将军!”
这里可是孟广然的中军大帐,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侍卫,眼见这一幕,谁能忍耐?
顿时几十把刀全部冲向阿德哈,而随他同行的侍卫,也把兵器掏出,瞬间,双方竟然成了对峙状态!
现场原本就冰冷的气氛,更是降入新低。
寂寞无声,此刻就算是一根羽毛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直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的孟广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刚刚那一拳是真的太狠了,他的鼻子全碎了。
血弄得满身、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