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同样心中一沉,他怎么也想想不到,堂堂一国太后竟然为了报仇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就算是当初的馆陶公主,也不敢如此!
况且……
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了,也未必有用,我赵恪是什么人,天下尽知,皇帝也不可能相信我会这做的,你这样非但白费力气,连自己的脸,还有皇帝的脸……
对啊!
想到这里,赵飞扬瞬间顿悟,原来太后要杀的不是自己,而是皇帝!
她,疯了吗!
不管怎么说,皇帝可都是她的亲儿子的,当初就算是陈氏当权的时候,太后也是非常明确的说过,所有一切必须围绕这皇帝去转。
正是因为这样,在陈氏叛乱的时候,太后才会直接选择站到皇帝的这一边。
她完全没有弄权的意思,就算是当初,这个女人也不过是所托非人罢了。
可是今天,她怎么了!
赵飞扬目光一凛,默默然的看着她。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臣良将,对皇帝的心思也在盱眙之间,所以避讳与不避讳,都是他的一念选择。
“太后,你这是要给皇帝陛下脸上抹黑吗?”
“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赵适当然是哀家的儿
子,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陈太后笑了,悲哀中,带着伤痛的味道:“哀家难道还不知道这一切?”
“可是他现在不是哀家的儿子,他是皇帝!”
“堂堂一国帝王,早就忘了哀家还是他的母亲了。”
“太后话不能这么说。”
赵飞扬劝解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太后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能够缓和一点,自己是带着皇帝的使命来的,做好了才是目的。至于其他的和自己无所谓。
包括方才发生的事情,他也会如实的转达给皇帝,至于到时候皇帝是一个什么想法和选择,同样与他无关。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一凡兄之间的恩恩怨怨,相信您是知道的。”
“我虽然是朝廷的大臣,可是在更多眼里,我也是这个国家的罪人,弄权,耀武扬威,拥兵自重,冒犯天颜,什么我都做过。”
“我也承认,一凡兄不断的宽恕我,肯定和治国有关系。”
“但这也看得出来他是个有情义的人。”
“太后今天既然和臣说了心里话,那臣也不妨多说几句。”
赵飞扬深吸口气,语气渐渐放缓:“其实臣以为,是太后对一凡兄要求的太多了,他
是皇帝啊,身上肩负着这个朝廷天下、江山社稷。”
“这副担子有多重,太后肯定知道。先帝当年治国有多难,陛下治国就有多难。”
“臣曾一直帮着他走到今天,这里面的危险和麻烦……臣心中清清楚楚。”
“按照当年陈家做过的事情,陛下就算是将太后您打入冷宫也是可以的,但是陛下没有。”
“因为他不仅是皇帝还是你的儿子。”
“做儿子,他就要控制自己,就算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也不会把您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赵飞扬打算用这些话作为切入点,只要陈太后点头,他后面的话就好说了,反正这是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你们母子自己解决才是最好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陈太后的回答竟然是否定的。
“不,你说错了。”
陈太后把玉腿往回收了收,或许她也知道自己方才计略不成,不打算在继续丢人现眼了。
“说错了?”
赵飞扬眉头一皱:“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太后冷冷的道:“赵恪,哀家知道你一直都在外打仗。连年的征战,还有朝廷上的政务,这些足够让你忙的焦头烂额,所有很多事情你是
不知道的。”
“就比如这后宫中的事,你知道吗?”
赵飞扬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太后,后宫中的事,与臣有什么关系?臣是朝臣,不是后宫的人,不必知道。”
“你错了、”
陈太后叹了口气,娥眉之上多了几分悲伤:“你可知道,朝廷礼法,赡养后宫,是什么规矩?”
赵飞扬摇摇头:“不知。”
“好,那哀家这样说,自从陈氏之乱后,皇帝从没有来看过哀家一次。”
“赵王爷你应该知道,当初在双反交战的时候,哀家是怎么表态的,哀家从来没有站在过陈家一边。”
“而且到了最后,哀家也向他解释过了,可是皇帝做了什么?”
“你知道吗?”
“这不是后宫,这不是哀家的宫廷,这是牢房!”
“无形的牢房!”
“他是哀家的儿子!”
“就算是哀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