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总是觉得,她这话里话外似乎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生命中第三重要的男人……
这叫什么混账话?
心里这么想,面上他却什么都没说,淡淡一笑,缓缓道来,把赵一凡和师画炼从相识开始,到后来之所有知道的一切,统统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太后臣以为这个女孩还是不错的,臣也多次和她打过交到。”
“而且看一凡兄的意思……他们两个应该算是天造地设了。”
“为何?”
陈太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毕竟这是关系到自己儿子婚事的大事,所以赵飞扬能够理解她,也就没多想。
“太后,师画炼的身份臣查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管她的祖先是什么样子,反正到了今时今日,她师小姐已经是个普通到不能再噗通的百姓女子。”
“皇帝和百姓的结合,正代表着一个国家最上与最下的碰撞,传出去就是一段佳话。”
“任何人都说不出半个不好的那种!”
赵飞扬说的很肯定,他脑子里面装着可不光是这个时代的规矩法度还有很多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
人与人之间平等,百姓和基
层,这些道理这个时代的人就要么不懂,要么懂了也不会照做。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时代需要发展需要进步,但赵飞扬眼下并无力推行这些东西,道理很简单,他不是最高统治者。
别看他是天下第一,皇帝之下第一人,位高权重,但只要他不是统治者就没有资格在朝廷成例面前指手画脚,但他可以建议,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尽量的解决推行。
哪怕只是一点,对百姓也是及其有好处的。
他现在就是这么做,不过奈何收效甚微。
现在之所以他要这么说,也是出这个角度,当然他也认为这个理由是可以说服太后的,从现在陈太后的处境来看,她的支持和反对,基本对皇帝没有任何的约束。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太后的本意是反对的,但是等这个话,真的传出去之后,就变了味道。
诸如此类的事,在皇宫中并不少发生。
光是自己见过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深吸口气,赵飞扬在等着太后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或许太后觉得这是关系到自己儿子终身和朝廷的大事,所以需要谨慎思考吧,也不知道过了多
久,反正就在沉默当中,陈太后终于开口了。
“赵王爷,你觉得这个女人如何?”
赵飞扬愣了一下:“我觉的还不错,至少现在感觉是的。”
“还有吗?”
陈太后又问道。
赵飞扬稍加思索,眼睛弯了下去:“如果非要说着有什么好处,臣这里可是有一句不该说的。”
“你讲。”
赵飞扬淡淡的道:“况且这师小姐没有身世,也不会出现外戚干扰朝廷的情况,她只有一个妹妹,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吗。”
“你错了。”
陈太后笑了,他似乎早就猜到赵飞扬肯定会说这番话。
“赵王爷,哀家知道你刚才的话,是为了避免哀家心里不舒服,所以才特意这么说的。”
“你很委婉,哀家很高兴,甚至对你有些感激。”
“如今别说是朝廷的大臣如何,哀家不知道,光是皇帝和宫中的宫人,在哀家面前也是向来没有如此的避讳,他们仿佛是故意要把这这一期说给哀家听的。”
“这种滋味,真的好难受。”
说着说着,陈太后似乎又动了悲心,不过转瞬即逝。
“这么告诉你吧,赵王爷这件事你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本
身不是外戚,而且家中也和外戚牵扯不上。”
“但是哀家可以告诉你,但凡是立后,就一定会有外戚,别管那位师小姐到底有没有家人,反正只要立后,身为皇后的女人就一定会为自己寻找一个靠山。”
“这个靠山可能是自家人,也有可能不是自家人,反正怎么说都是有可能的。”
“比如宫中的宫女和太监,还有你不是说,她还有一个妹妹吗?”
赵飞扬点点头,现在陈太后的这番话,已经超过了他的估算,原来外戚,也还包含这些的吗?
宫女太监也能算?
赵飞扬不知道,也不太敢相信!
陈太后抿了口茶,继续往下说:“这个妹妹,就是外戚的关键,她的妹妹,早晚都会成婚,只要成婚的哪一天开始,她的男人,还有男人的家族不就全都是外戚了吗?”
“而且不怕告诉你,这种情况,反而比那些大世家的女子更为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