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元姑娘的可是何寺丞家?” 沈元惜抽噎着点点头,看向太子的眼睛里泛着泪光,我见犹怜。 她这副模样,是个人都忍不了,太子也不能免俗。 “孤亲自送姑娘去临时宅邸。” 沈元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朝夕还在临时宅邸里呢,万一撞了个正着就完犊子了! 一路上,沈元惜吓得心里直打鼓,太子见状不对,侧头问道:“姑娘为何紧张?” “只是与太子殿下同行,太紧张了。”沈元惜谎话张口就来,也不管太子信不信,扭过头去不再看他,竟真的有几分小姑娘的娇羞之态。 太子莞尔一笑,凑近了些许,嗓音低沉:“不必紧张,孤又不吃人。” 你现在不吃人,等你待会儿见到朝夕就吃人了! 到了宅邸,沈元惜胆战心惊的推开门,看到端着木盆洗珍珠的付正,问了一嘴,“朝夕呢?” 她说得是chao夕,付正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出门买菜了,说要给姑娘做一顿新花样的饭食。” “潮汐?名字不错,是你的丫鬟吗?” “这位是?”付正一眼便看到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心知这人来头必定不简单,但在听到沈元惜介绍后,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背冷汗。 “太太太太太子?” 付正结结巴巴的样子格外滑稽,太子眼底染上浅浅笑意,凑在沈元惜身侧低声耳语:“你身边的人,好有意思。” “殿下,男女有别,请自重。”沈元惜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太子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不知姑娘可否有兴趣做东宫的第一个女人?”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元惜最先反应过来,一句“我不做妾”掐灭的所有萌芽。 “是吗。”太子颇为遗憾,“孤以为,姑娘与孤心意相通。” “她才没有与你心意相通!” 身后响起一道清和的少年音,沈元惜转头就要骂,却看到了另一张妖艳的面孔。 朝夕眼眸微闪,动作自然的上前揽住沈元惜的胳膊,“你这么快就厌弃我了吗?” “哪能啊,你就是个小妖精~”沈元惜极为配合,含情脉脉的看着朝夕。 太子嘴角抽了抽,随即提了告辞:“那孤便不多打扰了。” 大门刚一关上,朝夕立即揭掉了易/容/面/具,幽怨的看向沈元惜。 付正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自觉找理由支开元宝:“元宝姑娘,过来帮忙整理下这次带过来的首饰。” 元宝呆愣愣的跟着走了,沈元惜扶额道:“人都走了,你还演上瘾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了。”朝夕眸光闪烁,直勾勾的盯着沈元惜。 “来人,把他给我捆了!”沈元惜从长秋宫出来后就憋了一肚子问题,心知此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懒得再陪他演郎情妾意的戏码,当即变了脸,吩咐人捆了朝夕,丢进柴房。 她有意冷着朝夕,直到用过餐食后,元宝都忍不住求情了,才肯屈尊降贵拎着根羊皮鞭进了柴房。 朝夕似乎早就料到她因何发怒,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刚要张口,就被沈元惜一眼瞪得不敢说话。 “闭嘴,我问,你答,敢多废话一个字,休怪我不留情面。” 朝夕乖巧点头,沈元惜抛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王炸:“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在朝堂上举足轻重,不方便明说。” 沈元惜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他这个回答,又继续问道:“那你又因何被太子一党追杀的如此狼狈?” 朝夕瞳孔皱缩,不可置信道:“你都知道了?” “回答我的问题。”沈元惜冷冷瞥了他一眼,朝夕立马别开目光,犹豫道:“我曾言语得罪过太子,没想到会因此被他记恨,竟还想要我的命。” 沈元惜当即转身离去,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也没有吩咐人松绑。 朝夕心知肚明,想让她打消疑虑,远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