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一口气又念了三首情诗,就连楚帝眼神都尽是不可思议。
如果这三首诗的诗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还能证明李辞把平日里的“存货”拿出来臭显摆,但三首全都是情诗,都是诉说着对思慕之人的一往情深,又该如何解释?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反倒是聚集在内场边缘的官邸小姐们。
她们莺莺燕燕,急急燥燥。
“快,快拿纸笔来,趁我还没有忘记,赶紧把世子的墨宝记录下来。”
“这哪里是出口成章?分明是诗仙附身!”
“何止诗仙?更是情仙!”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世子竟是个如此深情之人,难怪陛下会把安雅君许给世子,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谁说我大楚无文豪?眼前的世子不就是吗?”
“这三首情诗……不,是五首!随便拿出一首,都足够青史留名,源远流长了。”
“哇,好羡慕安雅君,如果换做是我,恐怕早就幸福的晕过去了,纵使世子疯癫,如此一往而情深,依旧是个可嫁之人呀。”
听着官邸小姐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赵澄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跟李辞握手言和,讨教一两首情诗傍身。
赵澄攥着拳头,眼神尽是羡慕嫉妒恨:“可恶!”
“本来整个王都的视线都盯着御商大会,偏偏李辞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展风骚,用不了多久,整个王都的女子,都会知道李辞是个诗仙情种,届时,恭王府门前落满凤凰,我等子弟却只能与草雉为伴,何其苦恼?!”
“真是想不到,李辞这一手,居然藏的这么深!”
一旁的吴奇,见赵澄已经逐渐被李辞折服,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毫无办法,尤其是当他发现,安雅君看李辞的眼神逐渐柔和起来时,更是急火攻心。
安雅君乃何许人也?
论姿色、才华、家世、政治价值,整个王都,有哪个女子能与之相提并论?
比她有才华的人,没她长得漂亮。
比她背景硬的,没她有才华。
就连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只是仗着尊贵血统,才能压安雅君一头。
这样的茗荷,岂能插在李
辞那坨烂牛粪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吴奇转身冲旁边的户部子弟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搜罗情诗,这么好的机会,怎能让李辞一人出风头?”
现场的户部子弟,哭丧着脸,憋屈至极。
“吴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这等上乘佳作,让我们上哪去找?”
“人家是临场发挥,等我们推敲斟酌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就是,万一东施效颦,惹来笑话,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要我说,他狂任他狂,等到了拍卖地产的时候,有他哭的!”
听到户部子弟七嘴八舌的议论,吴奇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辞独领风骚,却无可奈何,但是子弟们所说非虚,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李辞此刻再风骚,等会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吴奇就不信,这厮一人财力,难道能抵得上整个户部不成?
况且,拍卖地产,光有钱不行,还要有内幕消息来源,否则买的就不是地,而是坑。
李辞,咱们走着瞧,我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此时,李雨潇
正守在园门,翘首以盼,只听见内场里时不时传来惊叹,却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不是……世子又闯什么祸了?”
“还是说……他当着陛下的面,叫了一声媳妇老师……”
“世子,这私下里的爱称,可千万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必定触怒龙颜。”
就在李雨潇惴惴不安之际,吴慧兰的冷笑声再次传来。
李雨潇心里莫名一揪,循声望去,心情更加沉重了,因为吴慧兰身边还站着一个熟面孔,正是南宫氏少夫人,林胜婉。
林胜婉深知,李雨潇乃是李辞的心头肉,李辞那厮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对待他这样的人,就要对症下药。
林胜婉借机在吴慧兰耳边怂恿诋毁:“小姐,您听听,内场惊叹连连,不知道世子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粗鄙言论了,今日这欺君之罪,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不过要我说,世子只是天资愚钝,受人蛊惑罢了,您瞧,那蛊惑人心的狐狸精,不就在眼前吗。”
林胜婉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告诉吴慧
兰,李辞对吴邸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受李雨潇的指使。
吴慧兰本来就讨厌李雨潇,所以也不深究真假,冲着李雨潇冷哼道:“贱人!官卖你都是轻的,等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要让你千夫所爱!”
“你若还想圆润的走出景春园,便识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