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两波毫无交集的人,奔波儿灞他们兄弟俩和法崧,被关在一起却又出了大事。
野利刚浪凌因为怕被赵元昊猜忌,是心乱如麻没顾得上去想这件事。
而这是他自己的将军府邸,不是衙门没有大牢。手下为了图省事方便看守,就把这三人关在了一起。
后果就是,奔波儿灞兄弟俩把他们给抓来的原因跟法崧说了,法崧一听大吃一惊:“这么说,你们认识驸马爷?”
兄弟俩点点头,奔波儿灞说道:“大师,我俩死不足惜,可惜驸马爷送给我们的火药被大夏国的人抢了去。您能回大宋的话,能不能设法告诉驸马爷一声,将来好替我兄弟报仇。”
法崧也跟着点点头:“若是能回去,俺定然会帮你们这个忙。不过俺此行凶险,能不能活着回去也尚未可知。”
关他们的地方是个柴房,屋子里堆满了柴火。
灞波儿奔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舒服的躺了下去:“死就死了吧,我兄弟二人把野利将军折腾的也是不轻,想想老子就好笑,哈哈哈哈!”
法崧忙问端倪,奔波儿灞跟他说了,他们让野利刚浪凌弄来那些珍贵物品全部被他俩祸祸了。
灞波儿奔
乐不可支:“最少数万两银子的货,估计那野利大将军得气吐血,哈哈哈。”
奔波儿灞却没有兄弟这么看得开,他叹了口气:“怕是明天我俩就得共赴黄泉了。”
灞波儿奔不再笑了,他从怀里摸出那个火折子把玩着,突然说道:“哥,我喜欢路亚公主。”
奔波儿灞一愣,路亚公主是离仓国国王的女儿,貌美如花。可惜,为了离仓国,离仓国王和文老国国王定了亲,准备把女儿嫁给文老国国王。
野心膨胀的文老国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离仓国国王答应让女儿下嫁。再过几个月,路亚公主就年满十六岁,文老国怕就会来提亲了。
而文老国国王年逾六十了,是个行将枯木的糟老头子,路亚公主嫁过去,其景状之悲惨可想而知。
灞波儿奔一直喜欢着路亚公主,碍于身份,他不敢表白罢了。
“弟弟,路亚公主就要嫁给文老国那个糟老头子做王妃了。他这么做,是为了咱们离仓国。”奔波儿灞叹了口气。
“我不要她为了什么离仓国,我来大宋就是为了救路亚公主。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了,哥,我不甘心!”灞波儿奔愤怒起来,眼中却闪
着泪花。
法崧在一旁默不作声,他没问也看得出这又是一对苦命鸳鸯。法崧起身,悄悄的朝外张望了一眼,只见外面八个侍卫看守严密,想逃是绝无可能了。
“路亚,我的路亚公主!”灞波儿奔再也忍不住,蹲下哭了起来。
大家都是将死之人,谁也无法去安慰谁。奔波儿灞叹了口气,法崧沉默不语。
突然,法崧看到灞波儿奔手里拿着的火折子,这让他惊喜不已:“你这火折子哪里来的?”
火折子,那是灞波儿奔随身携带的,从大宋那边带过来的。
西夏兵关押他们的时候,根本没仔细搜身。而且,一根小小的火折子,也很难搜出来。
三人一齐怔住,他们看了眼柴房堆积如山的柴草,然后三个人的眼睛亮了。
夜黑风高放火天,在外面看守的八个西夏士兵呵欠连连。八个人得轮值,四个人蹲在墙角睡了,另外四个依着门框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浓烟滚滚,呛人的气息扑鼻而来。众人大惊,身为一个兵,他们下意识里先去摸身边的长矛。
然后他们就发现,屋子里着火了。
只是这活烧的有些奇怪,不见太多的明火,屋子里烟雾缭绕熏得
人睁不开眼。
“不好,走水了,快开门!”一名士兵叫了起来。
那三个犯人还在屋子里,这浓烟岂不是熏死了他们。
其中一名士兵打开门,浓烟迅速扩散开来。士兵们手忙脚乱,有人去叫人,有的去打水,还有的被呛得睁不开眼。
法崧带着奔波儿灞兄弟俩,他们趴在地上匍匐前行。用从身上撕下来的湿布捂着口鼻,从柴房爬了出来。
烟是往上窜的,遇到火灾时用湿布捂住口鼻匍匐前进,尽量不要让烟呛到。这是正确的方法之一,而三人带着的湿布是浸了自己的尿。
屋子浓烟滚滚,那是人为制造。奔波儿灞兄弟俩没研究出火药来,倒是研究出来如何制造浓烟。
三个人,奇迹般的从柴房逃了出来。等西夏士兵们发现柴房空无一人时,才发觉中了计,于是在野利刚浪凌的将军府大肆搜捕。
骄奢淫逸的野利刚浪凌府邸很大,想抓住这三个人并非易事。加上夜黑风高的,还得分出一部分人救火。
士兵们四处乱撞,从三个提着水桶救火的家仆身边跑了过去。没人注意,这三个家仆熏的乌黑的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