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持和智吉祥除了钻研佛法,毕生精力都在于研究迷罗丹的解药之法上去了。二人虽然在研制方面略有进益,可也断然无法短时间内研制出解药来。
而史成礼对迷罗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仅仅是从古书上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他却能靠着望闻问切,推断出迷罗丹大致配方。这着实让人惊奇,虽说其中几味毒药他没有看出来,但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这是一种药性极强的大补之药加上迷药研制而成。
金总持又把他们知道的,迷罗丹的另外几种配方告诉了史成礼:“这位施主,迷罗丹之中还有血茸、鳖甲、黑乌头。”
史成礼一愣:“啊?哦,这我倒是没闻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分离一下其中毒致部分。高僧,多谢了。”
他们三个,这是要决定联手研制解药了。也难怪如此,若非三人联手,不可能短时间内制出解药来的。
金总持和智吉祥两个高僧,在调配着各种草药。还好,这是赵祯的行宫,随身携带的中药比比皆是,任何新奇的草药,在行宫中都不难见到。
这要是唤做旁人,即便是知道解药配方,怕也配不齐全这么多药草来
。旁人,断无活命的希望了。
赵祯是皇帝,随从而上的草药虽然不如京城多,可许多珍奇草药还有番邦进贡的那些草药比比皆是。更重要的,许多天竺和波斯的草药这里也都有。
这给了金总持和智吉祥极大的信心,二人通过紫衣留下来的迷罗丹毒药,开始研制其克制之法。
期间,二人有过争吵,显然是意见相左。有道高僧是不会发嗔怒的,可急眼了的时候,二人还是会激烈的争辩起来。只是,他们争辩激烈的时候往往说的是梵语,这就难倒了许多人。
曹小梅和陈琳大眼瞪小眼,二人均不明白这两个老和尚用梵语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
而旁边的史成礼则心无旁骛的鼓捣着各种试管玻璃瓶,他用酒精灯加热着各种药水。更是把迷罗丹调制出来的药水在显微镜上仔细的观察着,这在金总持和智吉祥眼里,简直如看天外来客一般。
实际上,能看懂史成礼一顿神操作的并没有几个。众人也大多都是一脸懵逼,陈琳和曹小梅知道这些玻璃瓶试管之类的东西是出自于石小凡之手。史成礼鼓捣的这些东西也是石小凡教的,至于史成礼弄得
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金总持数次开口想询问,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即便是史成礼解释了,他怕自己也是听不懂。因为这些瓶瓶罐罐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而智吉祥还在和他用梵语争吵着,好像二人在用药方面出现了分歧。金总持想用其中一味草药,而智吉祥则提出了反对意见。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不休,曹小梅问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呀?”
陈琳那里听得懂了,只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旁正在做着各种实验,并且一一记录的史成礼,突然用梵语在他们中间插了一句嘴。
这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众人都震惊的看着史成礼,他居然会说梵语。
岂止是会说梵语,史成礼的梵语说的字正腔圆,连金总持和智吉祥都有一种错觉,此人不会是在天竺长大的吧。
而加倍让二人震惊的是,史成礼跟他们说的那句梵语中,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何不用黄独一试。
黄独,别名黄药子。《本草经疏》:黄药根,解少阴之热,相火自不妄动而喉痹瘳矣。蛇犬咬毒,亦血分受热所
伤故也,苦寒能凉血,得土气之厚者,又能解百毒也。
《本草汇言》:黄药子,解毒凉血最验,古人于外科,血证两方尝用。今人不复用者,因久服有脱发之虞,知其为凉血、散血明矣。炮制:拣净杂质,剪去须毛,洗净,润透后切成小块,晒干。
在他们研制的解药配方之中,金总持主张用玄参,而智吉祥主张用地骨皮。这两种草药检具解毒之功效,问题是用在他们的解药配方中,都会和另外一种草药相克。
而史成礼推荐的黄独,则不会有此担忧,黄独和解药中的其他药效都可以中和。比起另外两味药要合适的多了,是以史成礼此话一说出口,金总持和智吉祥是又惊又喜。
这是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事,来自于天竺的两位高僧,毕生都在研制解开迷罗丹之毒的方法。再中原神医史成礼的帮助下,原本在金总持和智吉祥心中难解的疑惑,瞬间迎刃而解。
二人如醍醐灌顶一般,配置着各种的药方。最后,用来解开迷罗丹毒药的解药配方,终于在三人手中完成了。
而此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解药的研制成功,使得众人大为兴
奋。智吉祥终于用他蹩脚的汉语喊了一句:“成了!”
这一句成了,对于陈琳和曹小梅他们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他们很清楚解药的成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