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雄州,不和谈了么。这小公爷身上总是透露着莫名其妙和捉摸不透,当初大张旗鼓风风火火的来求和,如今一言不合就不和谈了。
别说是满脑子浆糊的狗腿子,就算是来福也有些懵逼:“小公爷,咱、咱们真的回去啊?”
石小凡探出车头:“不回去干嘛,老子还得求他们啊。你见过老子什么时候求过人,既然这些王八蛋不想和谈,那就打,打他娘的!”
石小凡突然怒火万丈,你们既然没有和谈的诚意,那就打呗。我石小凡是什么时候受人威胁过,想给老子使绊子,这议和老子不谈了,直接开干。
旺财之流是比较兴奋的,打仗对他这种人来说,那是比较豪气的:“就是,干就完了。我说小公爷,咱们就不应该舔着脸和他们谈。谈个屁啊谈,搂起家伙咱们就开打。打痛了,他们就老实了。”
大概是旺财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打痛对方,他们永远觉得自己有优越感。只有打痛他们,让对方知道了你的厉害,他们才会低下原本高傲的头颅。自古以来,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众人刚走了不久,这又掉头回去了。怎么说呢,石小凡把如
此的军国大事,弄得跟过家家一样。
没错,像是小孩子闹脾气。想谈就谈,不想谈了掉头就走,这就是石小凡。别来威胁老子,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
来福满脸忧愁,虽说是不和谈了。这若是回到雄州,怎么和官家交代。如此重要的大事,被小公爷弄得至如儿戏。不知道小公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依照来福的意思,在路上抢夺几匹马并不是难事。大不了给这些百姓们钱便是,抢了马不就能到中京了么。
马车上,石小凡慵懒的躺在一块羊毛毯子上。能舒服的时候,他会被自己安排的很舒服。看起来石小凡也很惬意,他嘴里含着根草棒,翘着二郎腿。
曹小梅偎依过来,她喜欢躺在石小凡的臂弯里。这很安全,很幸福。
“小凡哥哥,咱们真的要回雄州么。若是回去了,怎么和官家交代,就说是他们毒死了咱们的马儿,咱们去不了中京了么。”
石小凡顺势搂着她:“傻瓜,咱们真想求和的话,契丹人高兴还来不及。十六州啊,多大的一块肥肉,他们不眼馋么。真想打的话,他们是打不过咱们的。若是和谈,咱们送给他们,估计辽皇帝做
梦都能笑出声。他们毒死咱们的马儿,无非就是想拖延和谈的时间。若是老子不伺候了,不跟他们谈了,他们反而就会急眼了。”
曹小梅猛地从他臂弯里爬起来,喜道:“呀,我知道了小凡哥哥。你的意思就是,咱们故意装作不想谈了。他们就会急着让咱谈,然后,就会给咱们马儿。”
石小凡将头枕在双手,微笑着点点头:“没错啊,我不和他们谈了。他们不但会给咱们送马送车,还会急着把咱们护送到中京。你等着吧,咱们去斗县,我再给你演一出好戏。”
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契丹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可石小凡也不傻,来啊,你们不是给老子出难题。让老子去不了中京城么,好啊,老子不伺候了。这谈判取消,回头就开始干仗。
这么一来,契丹自然会着急。他们之所以对大宋开战,其目的并不是灭掉大宋。耶律宗真很清楚自己的势力,能夺回十六州,能打哭大宋已经是不错了。只要是打败了大宋,就能逼迫他们继续签订一些不平等的条约。比如岁币,可以狮子大开口。若是和谈,这比打仗抢一把要划算的多,而且不必劳师动众
。
斗县县令沈茶义,他很膨胀。终于不用窝在斗县这个小地方欺上瞒下了,弄死了南院大王的马匹。朝廷必然会大加褒赏,以后这官场平步青云不在话下。这可是朝廷亲自吩咐下来的任务,他不但完成的很出色,还没让南院大王发飙。
据说这南院大王的脾气不好,弄死了他的马儿,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哼哼,什么南院大王,不过如此。
沈茶义心里洋洋得意,得意了没多久。城门口的官差风一样冲了进来:“沈县令、大事、祸事了,那南院大王突然中途折返,又、又回咱们斗县了。”
“什么!”沈茶义一惊而起,他怎么能想得到,这南院大王居然刚走不久就中途折返。略一沉思,便知其理,沈茶义一拍额头:“哎呀,我这糊涂。定然是南院大王看到了城外的牧马,唉,快!快把马厩的马儿藏起来。还有,通知城外的牧民,谁都不得在郊外牧马,快去!”
沈茶义觉得,这南院大王定然是发现了城郊有马。这是在求自己想办法给他弄几匹,这就不太好办了。怎生想个法子,把这事给糊弄过去。就在沈茶义苦思冥想的时候,又有人来
报,说是南院大王只是路过斗县,并没有要来这衙门。好像,好像是往西城去了。
沈茶义这才一惊,不知道这南院大王闹得什么鬼。当下慌忙吩咐:“快,快备车去西城,追上南院大王。等等,不许备车,本官要走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