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一个正在上吊的人,一个四五十岁的干巴老头子。
雾气蒙蒙中,突然一个人在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槐树下上吊。而且,他的双脚已经伸直,舌头开始外伸。
据说,吊死之人的舌头都是外伸。虽然见过无数的尸体,打仗的时候什么尸山血海没有见过。
可是,在雾气朦胧中,突然看到这么一个人吊死在这里,显得颇为诡异。众人还是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而且,这条路甚是繁华的。
在繁华的闹市上吊,居然没有被人发现。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雾天,没有什么人会在街上游荡。
“救人!”石小凡大叫一声。
无论对方生死与否,既然遇上了,就应该快点把人给救下来再说。狗腿子们七手八脚,过去将这人从树上抬了下来。
来福过去一探鼻息:“小公爷,还活着。”
石小凡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既然还活着就好。狗腿子们用各种他们的土办法,对那人又揉又掐。石小凡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给他实行人工呼吸的时候,那人咳嗽一声,幽幽的醒转了。
石小凡又是暗自松了口气,说实话,对这个糟老头子,石小凡实
在没有兴趣人工呼吸。要做,也得逼着狗腿子们去做。
那人醒转过来,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旺财大喜:“醒了醒了,我说老头,你为什么这个想不开寻短见呢。”
半响那老人迟钝的反应过来,他的目光没有在狗腿子们身上,而是透过人群,转头看着一旁的一个杂货铺子。
杂货铺子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大宋朝的商品经济发达,东京城街道上随随便便都是一些商铺。而且,这还是闹市繁华街道的一处商铺,来福看了一眼:“老人家,你看这铺子干啥,这是你家的?”
老人没说话,只是眼角不争气的流下了一道泪水。狗腿子们七手八脚,将老人扶起放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
这种事,总是能惹人同情的,石小凡凑上前去:“我说老人家,你为何想不开。这铺子,是你的么?”
凌天扬瞪着眼睛:“你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们在京城可是很嚣张的。谁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收拾他。”
幻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凌天扬并没有如愿以偿,对方眼神依旧呆滞,半响才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石小凡微微有些怒气:“懦夫才想死,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地这么不识变通,懦夫!”
大概是石小凡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这老人死过一次之后真的想开了:“唉,这处铺子啊,是我的。我开的这间铺子,经营了二十多年了。”
这是一处并不小的杂货铺,看得出来,之前的铺子并不大。后来这老头又把旁边的铺子盘了下来,打通墙壁之后,将两处铺子连了起来。
旺财挠挠头:“我说你这老头好生奇怪,你看着这么大一处铺子,如何想不开要上吊呢。”
这个时候,老人才终于说出了实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老汉我人心不足蛇吞象。本想这小生意勉强糊口,可我想赚大钱,就下了血本盘下了旁边的这间大铺子。谁知,生意失败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唉,翻身无望。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半生心血毁于一旦,这才一时想不开,倒是叫诸位见笑了。”
石小凡皱了皱眉头,生意失败就想不开,他还真瞧不起这种人。大不了从头再来,哪里跌倒那里爬起便是。
再者说了,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
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他居然还这么想不开。
石小凡不想再多管闲事了,他甚至于有些厌恶的:“你欠了多少外债。”
老人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当下垂下头:“七千多两。”
石小凡一惊,这才打量起这处铺子,他不由得狐疑起来:“你做什么了,欠了这么多钱,就算是把你这铺子卖了,怕也不值七千两。”
老人苦笑着摇摇头:“是以小老汉这才想不开,这些钱,我挣十辈子也挣不回来。”
狗腿子们也开始毫不掩饰一脸的鄙夷,你是智x么,就算是旺财做生意,也不会亏这么多。就连凌天扬,也是一脸嫌弃的站到了一旁。
旺财倒是智x的饶有兴趣:“七千多两,你干什么了,你这老头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不会去青楼了吧。还是你去赌场赌钱了,这些地方可都是无底洞,把你这铺子卖了还真不够。”
来福没好气的推了旺财一把:“胡说什么呢,人家肯定有自己的难处。你不知道的,就别瞎说。”
“给他钱,”石小凡突然对来福说道:“给他七千两银票。”
此言一出,不止是那老人大吃一惊,狗腿子们也是惊骇莫名
,来福震惊的叫了一句:“小公爷,这”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