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看出来,邢长林叛变了。赵总捕头大惊失色,惊慌的叫道:“不好,快去叫朱知州!”
然后,赵总捕头一脚踢开旁边郎中的房门。点亮火折,只见郎中已经晕厥在地。
手下差役将郎中扶起,一顿揉捏,半响郎中悠悠醒转。赵总捕头一把抓过他的肩膀,瞪着眼睛问道:“人呢!”
郎中犹自在迷糊中:“什、什么人。”
“我问你,隔壁房间的伤者呢,你为什么会躺在地上,说。”
赵总捕头狠狠的抓着他的肩膀,郎中吃痛,这才回过神来:“小、小人刚回屋,突然后脑勺一痛,接着就人事不知了。有人,有人劫走了病人么?”
赵总捕头不再询问,他松开郎中,急切的奔向后院的马厩。一见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马厩的院子内,五辆马车只剩下四辆。其中的一辆不翼而飞,很显然是被人顺走了。
邢长林,与那个神秘人劫走了东方阳刚,然后准备出城。这个念头很快在赵总捕头脑海中闪过,他不由得大急起来:“快,快随我去追!”
其中一个捕快去找朱大奇报信去了,此时的朱大奇正在搂着夫人呼呼大睡。鼾声如
雷的他,睡的正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没有吵醒朱大奇,倒是把他夫人惊醒了:“什么人?”
“夫人,我孙小六,快叫朱知州起来,出大事了!”
要不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朱大奇妻子不耐烦的道:“朱知州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个叫孙小六的差役大急,眼看着敲门叫不醒,还被夫人骂骂咧咧的一通臭骂。情急之下,他一脚踢开房门,吓得这女人一生大叫。
尖叫声终于吵醒了朱大奇,他看着擅自闯入的差役,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你、你想干什么。”
孙小六一跺脚:“朱知州,出大事了!”
赵总捕头带着手下,骑马冲出州衙。他知道,对方定然跑不远。搞不好并没有出城,如果邢长林他们被逼在了城内一切都好办。就算是把唐州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他们找出来。
只要紧闭四城门,这几人插翅难逃。怕就怕,这些猪一般的守城官兵,私自放他们出城就糟了。
赵总捕头一挥手:“周三、郑七,你们去东城门,贾老四,你去南城门,池大锤,你去西城,发现邢长林的马
车,务必拦下他们。其他人,跟我走,去北城门!”
手下的差役们纷纷点头,争先恐后的奔赴四个城门。这深更半夜的,料来这个邢长林也跑不出去。若是把他们抓回来,那可是大功一件。
而朱大奇听说邢长林跟一个神秘人劫走了东方阳刚,不由得魂飞魄散。这小子一旦落入了驸马爷之手,等待他的就是个死。
“快,快快去追啊!”朱大奇赤着脚,急匆匆的从床上站起。
孙小六急道:“朱知州,李成也不在衙门里。八成,他也跟着邢长林一起去了。”
朱大奇大怒:“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要拉帮结派,不要欺负同僚。你们就是不听!赵三通这个混蛋,他人呢!”
孙小六结结巴巴道:“赵、赵总捕头已经、已经带人去追了。”
“唉!”朱大奇气的一跺脚,他和赵总捕头一样,知道这东方阳刚若是追不回来,他们死定了。
来福等人来到北门,这次他没有客气,来福直接跳下车,抓住一名官兵的衣襟:“老子是朱知州衙门的,快开城门。否则耽误了大事,挨个拿你们试问!”
这官兵大惊:“朱、朱知州让、让你们出城的?
怎地,怎地没有见过你。”
来福也不客气,啪啪先给了对方两个大嘴巴子。邢捕快下了马车,对着那官兵一拱手:“奉朱知州之命,要事出城,烦请打开城门。”
原本,这又是一个死循环,和南城门东城门一样,众人以为这群官兵是绝对不会开城门的。
谁知,这被来福扇了两个大嘴巴子的官兵,一看到邢长林竟然对着身后的同僚一挥手:“开门,开城门!”
这一下,倒是大出来福等人意料之外了。为什么南城门和东城门的官兵,就是不开城门。而这个北城门,在没有知州和通判签署文书的情况下,为什么反而急匆匆的把城门打开了呢?
这怪,就要怪朱大奇自己了。要知道,朱大奇作威作福,牢牢控制着平安县,和东方红泰狼狈为奸。
就是他,派出总捕头赵三通,带着唐州差役扮作黑衣人,去端了平安县的大牢,杀光了狱卒和犯人,还把知县赵芜给剁了。
他们也是深夜行动,在夜黑风高杀人夜的晚上把东方阳刚带回来的。而北城门的守兵,早就被朱大奇打过招呼了。
是以,赵三通这帮差役曾经深夜出城回城畅通无阻,
走的就是北城门。
而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