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正爆发出了绚烂的火光。
“枪？”
意识只来得及浮现出这么最后一个念头。
而后，他感觉脑袋像是正面撞上了高速行驶的火车，拖拽着脖子使劲儿向后仰。
咔嚓。
颈椎传来了令人心悸的声音。
还好马仔听不见。
子弹穿透他的眉心，便将他本就不多的脑子，顷刻间给搅成了脑花。
黄的白的红的黑的，争先恐后从马仔后脑勺的弹孔涌出，将肮脏、混乱的车厢装点得格外绚烂。
首领反应极快，当即矮身往地上一滚，躲去了车厢里。
陈羽将子弹重新填入枪膛，用拇指扣压空仓挂机柄。
咔哒。
套筒在复进簧的推动作用下，顺利复位。
……
车厢里。
首领冷汗涔涔，心里满是后悔与懊恼。
你有枪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啊？
搞得这多尴尬不是？
马仔死了没关系，还能另寻新的。
可把自己也给搞得命悬一线，就太不明智了。
也不知道外面那杀胚走了没。
首领不敢乱动。
杀胚的枪法很准，露头就秒。
他可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这破地方又不能久留。
脚底下，海水还在持续倒灌呢。
赌一把！
首领发了狠，从后腰拔出战术匕首，借着刀身上的反光充当镜子，观察外面的状况。
外边很安静。
不见半个人影。
可首领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一股难言的恐惧感流遍全身。
隐约，他有一种错觉。
刚才的杀胚，说不定正抬枪指着自己的背心。
下一秒。
果然有硬物抵在了他的背上。
仆街！
那杀胚真的绕到自己身后啦！
陈羽居高临下，用看尸体一样的眼神看着首领。
“小丑，你在搅什么？”
不好！
首领手里紧握的钢管，当啷一声滚落在地。
“原来是想阴我？”
“大哥，都是误会！”
生死一线之间，首领的脑子超常发挥。
“我只是想问问，大哥你想不想看我的才艺展示。”
陈羽满脸鄙夷：“才艺？你有什么才艺好展示的？”
“我……”
首领眼神斜瞟掉在地上的钢管，福至心灵般脱口说道。
“我会跳钢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