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的这主意妥当,先前她还觉的刘家太差,如今看来还是很不错的,单没有父母这条,闺女嫁过去后就轻松多了,完全可以自己掌家,怎么舒坦怎么过,俩家离的近,闺女怀娃了生子时,她也可以过去顾着,不用担心街坊邻居嗑闲话,妥!妥极了!
吴氏把主意理顺后,就喜滋滋的出了门,早就摸清了刘家的出摊时间,故意卡着点的路过,先不着痕迹的打探一下,刘家有没有活,再抛出个饵来。她知那刘家媳妇是个警惕的,一点小动作她都能瞅出点蛛丝马迹来。因此故意顺着她的话来应。
眼下万事已妥,回家后,吴氏立即进了闺女的屋里,把事细细的跟她说了说,有了这么个好消息,宝贝闺女的情绪总算平稳些了。待吃过早饭后,吴氏便去了娘家大嫂的家,跟她将这事又细细的说说,以及自己的想法等,大嫂心思细腻周全,这事交给她来布置,就不成问题了。
季歌这边,待刘家兄弟和余玮去干活后,她越琢磨啊越觉的这事透着古怪。也不能怪她想太多,是这个时代太过束缚,真闹出点什么来,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又想,吴家也不至于到这份上吧?这可不是简单的损敌一千自损八千,恰恰相反损敌八千自损一千,说不准是她心存了偏见,这时代的人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应不会这么大胆。
“皱着眉头嘀咕什么呢?”余婶看不过眼了,凑过来小声问着。
季歌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了肚里,万一不是呢?她这不是在毁人家姑娘的名声么。“没,没什么。”见余婶一脸的不相信,不得不临时揪了个借口,垂着眼道。“有点忧心大郎,他怕我中午太累,早早的起来把一天的糕点做好,想着他今天得干累活,睡眠不够,也不知吃不吃的消。”
这话余婶倒是信了,感叹着道。“你家大郎是个难得的汉子啊,真心实心的待着你呢,这么知冷知热的好,难有喽。”一般的男人谁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季歌抿着嘴笑的一脸羞赧。若不是遇着了大郎,在这时代的日子,怕是不会有这么舒心了。
午时末,花大娘直接来了猫儿胡同,稍稍坐了会,她就领着季歌和两个孩子去了大康胡同。
花莹夫家姓白,宅子很宽敞明亮,看的出家境殷实,生活过的着实不错,雇了个婆子,平日里帮着做饭拾掇琐碎。
听到动静,花莹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笑的很是和善,和花大娘一个模样。“刘家妹子可算见着你了,我娘啊,总跟我说起你,我想像中的妹子就是你这样,可真是巧了,说明咱俩啊,真有姐妹缘呢。这是三朵和阿桃罢,长的可真好,快屋里坐,咱们啊,好好的唠唠话,我都攒一箩筐了。”
进了堂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糕点果脯等小吃食。
“来,坐着,甭客气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别太拘着,我啊,是个随意的人,我娘总说我长不大,大大咧咧的没个稳性。”花莹把孩子放到了摇篮里,眉开眼笑的道。“三朵阿桃吃东西啊,就跟自家一样。”
季歌心里松了口气,笑的眉眼弯弯的道。“姐,这是给亮亮的长命锁,这里鸡啊是自家喂的,才刚长了一年呢,正嫩着好炖汤,这里有些红枣糕点等,糕点是我自己做的,给姐尝个新鲜。”
“叫我一声姐了,我可就不客气了。”花莹笑嘻嘻的收了礼。
花大娘见俩人处的愉快,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别提有多高兴。
也没的半点生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叨起了家常来,越说越合拍,氛围很是热闹欢喜。
对于季歌送的糕点,花莹是真的很喜欢,当即就拆了包一口一口的边吃边聊,话题一个接一个,说来说去转到了男人身上。“接活干啊?这钱来的不容易呢,杏妹,你让你家男人带着你小叔跟着商队跑货啊,这个来钱可快了,我弟就是跟着我男人干这个,别看我家现在瞧着好,也就是这两年才起来的,靠的就是跟着商队跑货。”
“这孩子说话就不过脑子。”花大娘略略皱眉,认真的对季歌道。“大郎媳妇啊,这事我也想着寻个时间跟你好好叨叨,不成想被这孩子一语就给点出来了。这个啊,确实来钱快,就是挺危险的,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有时候是大半年。”
吃多了糕点,花莹有些渴了,吃了两口水,道。“对。就是挺危险的,有些山头里窝着土匪呢,得交足够的银钱才让过路,也有运气不好的,惹毛了土匪就给灭队了。不过这个很少啦,我弟他们跟的那个商队,名气挺大的,也很会做人,该舍就舍,这些钱,咱们也得出一份,碰上土匪头子心情好,收的银钱少咱们就挣的多点,收的银钱多咱们就挣的少点。”
季歌看花莹说话的神情,好像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她目光落在花大娘身上,花大娘露出个苦笑。“莹丫头啊,就是个不着调的。这事啊,你先回去和大郎说说,倘若有兴趣了,我再寻个时间跟你们细细说说,真想跟着商队跑货,也不难,只要钱给足了,是不会拒绝的。”
“好。等晚间和我大郎说说。”季歌心里其实不太赞同这事,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