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大胤最乱的地方。
也是大将军王任职的地方。
而在大将军王去之后,宁州就再无军情急报。
这个时候,宁州忽有急报快马入京。
在不知情况的百姓心里,就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大将军王溘然长逝了。
此刻,城中街道上,一片哭声。
秦王萧破虏也从杂货铺里出来,走上街道,脸露悲痛的遥望南方。
在大将军王被发配宁州时,他得知消息,就曾亲自去拜访过,想请大将军王去他的藩地。
虽被拒绝了,可在他心中,大将军王依然是他心中永远的偶像。
不过他心里却有些纳闷。
之前他收到消息,大将军王已经回京。
所以这次,他随着带着人马,但也不但轻举妄动。
但,大将军王如果在京的话,宁州又怎会突来急报?
难道消息有误,大将军王仍在宁州?
还是宁州有变?
想着,他不由一脸好奇的扭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深夜,奉天殿内。
萧云坐在御案前,看完急报后,脸色说不出的阴沉难看。
殿中,闻讯赶来的几个大臣此时也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在来的路上,他们也是对宁州这突如其来的急报多有猜测。
大部分人猜测可能是大将军王病重,或已经溘然长逝。
可此时萧云这个皇帝不说话,他们也不敢问。
气氛一时压抑而紧迫。
而此刻,萧云之所以没说话,也是被奏报中说的事给气着了。
气的心里正大骂原主。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废物。
手底下有这么厉害的人不用,反而用周文宣这只老狐狸。
活该你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暗骂了一通后,萧云这才心情好些,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士兵,开口道:“大将军王现今如何?”
士兵回道:“大将军王得知先皇驾崩,吐血三升,一病不起。南越、齐国得知消息,联合八十万大军来犯,不足一月便连攻下我宁州三县四城,大半个宁州沦陷。”
此话一出,殿上的几个大臣无不震惊。
大半个宁州沦陷,他们竟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就算大将军王病重,无法主持大局,可宁州当地官员是干什么吃的?
一封奏报都没有。
“陛下,宁州乃我大胤南大门,一旦丢失,南越、齐国便可长驱直入,应立刻派兵增援。”
在众臣还在吃惊时,宋贤第一个站了出来,奏请道。
萧云却没急着表态,而是盯着士兵,继
续问道:“战事已发生这么久,为何现在才报?”
在大胤周围,南有南越、齐国等国家虎视眈眈,北有匈奴袭扰。
士兵听到忽然大哭起来,抹着眼泪道:“陛下,程将军在战死前,曾七次上奏,请求支援。可上奏的奏报无不石沉大海……”
萧云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砰的一声拍案而起,那阴沉的脸色似要杀人,可怕至极。
“混账!军情奏报也敢隐匿,瞒而不报?”
“怎么?父皇驾崩,朕年少主弱,你们就这么欺负朕嘛?置朕的江山社稷于不顾?”
见萧云发火,几个大臣纷纷跪倒。
“陛下息怒!”
“臣等不敢!”
“臣等有罪!”
大臣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看他们这样,萧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他才怒目道:“兵部尚书。”
“臣在。”
“宁州奏报你可有看见?”
“臣,臣好,好像有,有看见……”
“看见了,你不报?呵,你可真是朕的好尚书啊!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打入天牢!”
“陛下,臣,臣报了啊,是,是您说,您说……”
兵部尚书急得冷汗直冒。
萧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骤变。
他只继承了一部
分记忆,很多事已经不记得了。
兵部尚书的话,让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陛下,您说,您说不,不用管。”
砰。
刚还气势如虹的萧云,顿时无力的一屁股坐进身后的椅子里,脸色变了又变,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惊骇无比。
他虽不记得有这事。
可他已然猜到原主说不用管的意图。
原主是想借宁州之乱,除掉远在宁州的大将军王。
他不在乎宁州一地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