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样的流言越来越多,最为头痛的就是刘谨这位东厂厂公了。
砰!
刘谨气得肺都快炸了,愤怒的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对着下面的人怒目道:“给杂家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造谣之人给杂家揪出来!”
他现在非常愤怒。
这些流言已经开始慢慢向京城之外流传。
若继续任由其发酵下去,那么萧云这个皇帝的名声,在百姓心目中可真就跟咸鱼一样,臭大街了。
刘谨派出去的手下,倒是抓了几个百姓。
可这几个百姓一问三不知,他们也是听说的。
至于是谁散播的这些谣言,他们也不知道。
这就让刘谨更加的惶恐不安了。
好似在这背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而这事,他都没敢向萧云禀报。
怕萧云听到后龙颜大怒,到时候恐怕他都没法收场。
所以,就想着等揪出幕后凶手后,再向萧云禀报。
可让刘谨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满城流言蜚语时,萧云忽然提出要出宫去京营,说是看望老兵。
这把刘谨吓得,脸色像刮大白一般,刷的一下,变得煞白煞白的。
萧云在皇宫里,
他还能瞒着。
可萧云一旦出了宫,走在大街上,岂不全都知道了。
越想刘谨就越感到害怕,只感脖子凉飕飕的。
扑通一声。
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刘谨一下子就跪在了萧云面前,然后拼命磕头道:“陛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萧云已经换好便装,兴致勃勃,正打着带着冯文胜来一次微服私访,刘谨突然给他来这么一手,倒是把萧云看懵了。
转过身,盯着地上一个劲磕头的刘谨,萧云微微皱起眉头。
“出什么事了?”
冰冷的声音传入刘谨的耳朵里,令他浑身一激灵。
然后磕头道:“陛下,陛下……外,外面……”
“外面怎么了?有洪水猛兽,还是有人想要刺杀朕啊?”萧云眉头一下子皱得更深了。
刘谨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可不说又不行。
咬咬牙,死就死吧。
旋即他鼓气勇气道:“陛下,前两日徐将军逮捕镇国公一家回京后,京城里不知为何,一夜间就流传起一些对陛下不利的流言。”
萧云听到,蹙眉扭头看向一旁的冯文胜。
冯文胜显然也知道这事,就点头道:“陛下,外面传得可难听了,都
说陛下是暴君,残暴不仁,为抢镇国公小妾,怒杀镇国公……”
说罢,冯文胜就低下头,静静的等着萧云的怒火。
刘谨更是战战兢兢的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可两人等了半天,也没见萧云发火,两人就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了眼。
结果却看见萧云不怒反笑。
“陛下?”冯文胜一脸茫然。
萧云呵呵道:“故意摸黑朕,这样的小伎俩,还真是拙劣!文胜,我们走,朕倒要听听,百姓都是怎么议论朕的。”
冯文胜不懂,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民心不是很重要嘛。
为何皇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还兴致勃勃的样子。
虽疑惑,可作为贴身侍卫,他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不能企图左右皇上的想法。
“是!”
应了一声,他就立马跟了上去。
地上的刘谨看了看走远的萧云,心中不由狠松了口气。
随即急忙爬起来,顾不得还在流血的额头,随便擦了擦,就赶紧追了上去。
外面果然如刘谨他们说的那样,整个京城都充斥着流言蜚语。
这不,萧云一行三人出了皇宫,在经过一家茶馆时,就听见茶馆里传出说书的声音。
说的
就是镇国公的事。
在说书人的嘴里,镇国公是正义的化身,大胤朝国之柱石,忠义无双。
而皇帝则成了个十足的昏君,残暴嗜杀。
对待忠臣更是心狠手辣,说杀就杀。
别说萧云这当事人了,就是刘谨、冯文胜两人听得都不由气得肺都快炸了。
“奴才这就去打烂这老东西的嘴,给陛下出口恶气。”
刘谨怒气冲冲的就要冲进茶馆,却被萧云拦住。
然后萧云黑脸道:“打什么打?没看见这里这么多百姓嘛?你要打了,岂不更加做实朕就是个暴君嘛?没用的东西,做事没脑子。”
“可是,他,他说的也太难听了。”刘谨委屈巴巴的望着萧云。
萧云没说话,站在茶馆外,只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