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郑泰参见陛下!”
郑泰小心翼翼的走到萧云面前,然后跪下行礼。
萧云闻声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没叫他起身。
这让郑泰瞬间不安到极点,他跪在地上只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双腿不听使唤的直哆嗦,脸上更是冷汗直冒。
可皇上不说话,他也不敢起身,只能一直跪着。
直到温国恺姗姗来迟,一直没说话的萧云这才开口说话。
“你就是吏部尚书温国恺?”
萧云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六十多岁老态龙钟的温国恺。
“臣温国恺参见陛下!”
温国恺叩首道。
“很好!你还认朕这个陛下!”萧云黑着脸,冷哼道:“朕还以为你眼里已经没有朕这个陛下了呢!”
“臣不敢!”
温国恺浑身一颤,急忙道。
萧云冷笑一声,走到温国恺面前,弯腰低眉的冷冷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敢?那这韦旭是怎么回事?”
说着,萧云就指了指旁边韦旭的尸体。
温国恺就扭头看了看,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臣,臣不认识此人。”
萧云一听顿时气笑了,若不是看温国恺一把年纪了,真恨不得踹他一脚。
强压着心中怒火,萧云怒目道:“
好一个你不认识!如此恶官,把百姓不当人的狗官,又是怎么当上洛京府尹的?没有你这个吏部尚书大开方便之门,他能当上洛京府尹嘛?回答朕!”
“臣确实不认识。”温国恺咬咬牙,坚持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萧云已经快气疯了,扭头就对还跪在地上的郑泰道:“郑泰,你来说。”
郑泰听到没有半点迟疑,立马道:“回陛下,韦旭乃太和二十年进士,先后担任过南山县令、江东知府……天德六年进京述职,为留在京城,送于温大人五万两白银。其后便出任洛京府尹,一直到今天。”
“郑,郑泰,你,你无耻小人。你,你血口喷人……”
温国恺怒不可遏,对着郑泰就是一通大骂。
“哼!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温大人心知肚明!”郑泰轻蔑的冷哼一声,随即对着萧云道:“陛下,臣有证据,温大人几乎每月都会去飘香楼夜宿。”
“你,你胡说八道!”温国恺急得满脸通红:“陛下,老,老臣都,都这年纪了,怎,怎么可能还去那种地方?请陛下明鉴,为老臣做主!”
说着,为了博同情,温国恺竟还哭了起来,老泪纵横,让人看得
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萧云可不会被蒙蔽双眼,皱了皱眉道:“这飘香楼是什么地方?”
郑泰立马道:“回陛下,飘香楼乃一伎……院,在京城那是有名的销金窟,一夜千金。”
“陛下,他,他诬陷,老,老臣从未去过。”
听到温国恺那极为苍白的解释,萧云轻蔑的冷冷一笑,随即哼声道:“去没去过,把这飘香楼的老板叫来一认便知。刘谨。”
“奴才在!”
刘谨立马从后面跑上前。
“去,把这飘香楼的老板请过来,让他认一认咱们这位温大人,是不是他那的常客。”
“是。”
刘谨刚要去请,就见温国恺像是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软瘫在地,面无血色。
萧云一见,立马挥手阻止了刘谨。
然后盯着温国恺,冷声道:“看来不用请这飘香楼的老板来了。温国恺,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臣知罪!”
温国恺叩首道。
“好啊!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堂堂吏部尚书,不为朝廷选贤举能,为了一已私欲,竟卖爵鬻官。致使此等恶官为祸一方……温国恺,你可知罪?”
萧云愤怒道。
“臣,臣知罪!”
说完这话,温国恺也不知是气
的,还是自知自己完蛋了,竟一口气没上来,扑通一声,直接当场就晕了过去。
萧云就皱了皱眉头。
刘谨立马上前查看,摸了摸温国恺的鼻息,还有气息,就对萧云道:“陛下,晕过去了。”
萧云没理会,扭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郑泰道:“郑泰,你是刑部尚书,掌管刑律。像此等恶官该当如何啊?”
郑泰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抬头有些惊恐的看了看萧云。
陛下这是要我彻底跟那些人决裂啊!
稍是踌躇,郑泰心中便有了决定,随即便道:“回陛下,按我大胤律法,官员贪污受贿万两以上者抄家斩首,其家眷发配边疆为奴为婢。”
“那这事就交给你们刑部来办。”萧云点点头。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