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带人挖的壕沟本来就密集,不管是骑兵,还是重骑兵,想要跑起来,几乎不可能。
跑不起来的重骑兵,其实跟步兵没什么两样,可能还不如步兵。
匈奴军阵中。
马车上,一直注视着战场情况的拖拓几人看到那满天火雨的时候,脸色已然露出一丝凝重。
可紧接着,那似从天而降的满地滚石和巨大木头,无疑成了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远远的,他们只看见自己的士兵不是被烧死,就是被落下的滚石和巨木给砸死,眨眼的功夫,就又损失了近一两万人。
“混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拖拓顿时气急败坏的仰天怒吼。
他想不明白,自己这边连续两次冲锋,居然就这么失败了。
而这一晚,他们共组织了五六次冲锋,无一次不是以失败而告终,白白损失了近七八万人。
而这一夜,也是他们最难熬的一夜。
一夜之间,拖拓这位明面上的三方主帅仿佛苍老了许多。
眉须间,肉眼可见的多了几缕白发。
这次他们三方联军,虽号称百万大军,可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六七十万。
而就昨夜一晚上,他们就损失了近十万人。
这么多人,比他们围攻北凉城半个月之久还损失得多。
这又怎能不叫他肉痛?
想想就可气。
伴随着天空翻起一抹鱼肚白,一夜未眠的拖拓顶着熊猫眼从他的帅帐之中走出。
“可打探清大胤那边是何人挂帅?”
听到拖拓询问,早已在帅帐外等待多时的耶律颢、铁木儿等人立马上前,并道:“我军探子已打探清楚,大胤此次挂帅之人乃是翟禹。”
轰!
听到翟禹两个字,拖拓犹如遭到了雷击一般,心中不禁骂了句国粹。
北凉王,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坑老子!
麻蛋!
老子跟你没完!
别人或许没听说过翟禹之大名,可他们匈奴各部可是如雷贯耳,现在光听到其名字,就感觉一阵胆寒。
当年翟禹率领的黑甲龙骑,孤军横穿大沙漠,杀入他们匈奴老巢,杀得他们匈奴血流成河,不少部落更是因此被灭。
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不寒而栗,令人毛骨悚然。
“居然是这老东西!”拖拓冷眉一挑,心头一口恶血直冲喉咙,没差些当场喷出来。
这次他匈奴倾巢而出,就是想打劫一番,狠狠从大胤身上捞一笔好处。
却不想,在这北凉城外打了半月之久,半点好处没捞到不说,还把翟禹给招来了。
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对,翟禹麾下的黑甲龙骑可有看到?”拖拓急忙询问道。
黑
甲龙骑对于匈奴而言,就是恶梦般的存在。
而翟禹所在的地方,必然就有黑甲龙骑的身影。
“探子回报,并未发现黑甲龙骑的踪迹!”说到这,耶律颢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眼睛一亮,兴奋道:“鹿王,黑甲龙骑不在,对我们而言岂不是大好机会,趁机一举冲上去,杀了翟禹这只老狗。”
杀?
杀你个头!
拖拓无语的瞥了一眼耶律颢,你个狗东西,怕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吧?
昨晚的战况,你他娘的又不是没看见。
还冲,是嫌我方儿郎死的还不够多嘛?
“铁木儿,你立刻去找北凉王那老东西,让他送十万石粮食过来!敢不送,我们就不打了!”
蹙眉沉吟良久,拖拓撇头看向一旁的铁木儿:“老子打了半天,他北凉王也该出出血了。”
“是!”
铁木儿应声离去。
很快,他就来到北凉城,见到了北凉王。
“铁木儿,鹿王让你来见本王何事啊?”北凉王询问道。
铁木儿随即便把拖拓的要求说了一遍。
“十万石粮食?呵!铁木儿,你当本王是傻子嘛?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们帮本王削弱朝廷实力,本王才会给你们粮食。可,你们好像并没办到啊。”
北凉王一脸轻蔑道。
随后,双方就此事吵
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见到铁木儿空手而归,拖拓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北凉王,居然耍着本王玩!什么狗屁没办成就不给,老子看你就是不想给。你们几个,立刻集结大军,本王要一举踏破他北凉城,活捉北凉王这老小儿。”
气急败坏的拖拓只想现在就攻下北凉城。
“鹿王,不可!”
耶律颢立马出声阻止道。
“有什么不可?本王百万大军,还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