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京城依旧一片喧闹。
街道上,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依旧此起彼伏。
人活一世,谁还不是为了几两碎银而折腰呢。
贩夫走卒也罢,达官贵人也罢,皆为钱财二字而奔走。
只不过相对而言,那些达官贵人们更加轻松罢了。
就如此刻正骑在马上,悠哉游哉往家走的冯伯仁。
作为除了皇室以外,这京城里也算是顶级官二代的他,就没有那些贩夫走卒们为了生计而奔波的辛苦。
一身锦袍的他,一看就是富贵人。
骑马走在大街上,周围百姓无不向他透去羡慕的目光。
对这些,冯伯仁早已习以为常。
一路上,他慢悠悠的总算是到家了。
只是刚到家,还不等他坐下歇一会,就立马被自己的老子叫去了书房。
看着自己老子那严肃的神色,纵然已经快四十的他,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悦的神色。
乖乖的跟着来到书房。
“爹,你叫孩儿来有何事啊?”
书房里,待开国公坐下后,站在一旁的冯伯仁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开国公皱着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这大儿子,心中自然不舍。
好一会,他才深呼吸道:“陛下有差事交于你。”
“真的?”
冯伯
仁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他如今虽在京营任职,可谁不想自己的官越做越大呢?
可若无立功表现,就他这身份,想要升官难如登天,几乎不太可能。
他们开国公府乃武将世家,朝中勋贵,看着风光无限。
可这身份也颇有限制。
那就是皇帝为了自己的江山,会对勋贵多有提防,不会轻易给其升官。
而看着这没出息的儿子,刚刚的不舍顿时烟消云散,气不打一处来的开国公就恨不得踹上两脚。
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呼!
长吁了口气,开国公就缓缓把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冯伯仁听完后,一脸惊愕道:“陛下想让我去当奸细?这,这,陛下他,他怎么想的?”
开国公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冷脸道:“此事,陛下心意已决!身为臣子,你不必多问,只需知道我冯家誓死效忠于陛下。”
一翻严厉训诫后,开国公长出口气,严肃的神色略有些缓和道:“以你的能力,不管是南越还是齐国,不出一年半载,必能官拜左右将军。”
“而且陛下也会为你造势,让你更加快速的获得信任,并升至要职,以便为我大胤传递更加重要的情报。”
“但你记住,你生是大胤之
人,死亦是大胤之鬼!若是你敢背叛大胤,背叛陛下……那我冯家就没你这样的儿子。”
“为父到时只能奏请陛下,亲率大军,将你斩杀!”
冯伯仁静静听着,话他听懂了,可脑子却还是有些懵,一团浆糊。
他好好的京营副将当着,每天巡巡营,喝喝茶,听听小曲,日子别说多休闲了。
现在却让他干这么危险的活。
一时之间,着实令他有些无法接受。
好一会,目光呆滞的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开国公,喃喃道:“爹,陛下是欲对南越、齐国用兵?”
开国公摇摇头:“不知道。陛下之心思,又岂是我等臣子能随意揣测的?”
“那,那除了孩儿,可还有别人?”冯伯仁皱皱眉道。
“有。不过这些人你现在无需知道,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可。”开国公沉着脸道。
想了想,冯伯仁又问道:“那孩儿以什么方式前往?就这样去,恐也无法获得他们的信任。”
“南越、齐国的使臣已经向陛下辞呈,这两天应该就会启程离开京城,返回他们的国家。”
开国公皱着眉,面色凝重,看着冯伯仁,不紧不慢道:“陛下的意思是你以叛将的身份,潜入进去。如此,更容易
获得他们的信任。明日,为父就会以军机处的名义,宣布你叛逃。”
“而你今夜就得出城,在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找机会与他们中其中一人接触,并获得信任。”
“这一路上,也会有大军搜捕你。不过你放心,不会有危险,也就演演戏,给南越和齐国的人看看。”
冯伯仁一听不由一惊:“爹,这么着急嘛?”
“没办法。陛下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若不能获取李泓或朱天明之信任,陛下即使派你过去,恐也难以迅速得到他们的国主信任。”
开国公深吸口气,看着自己儿子,语重心长道:“朝中有人好办事这道理,你应该明白。而李泓和朱天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