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米市某处一房间,窗帘紧拉,看不见外边。
室内暗红的灯光,有些阴森神秘。
大厅贡桌上,佛龛里摆着一观音,檀香袅袅升起青烟,贡桌摆满水果。
一人盘坐在蒲团上,手中的木鱼槌徐徐而落,声声入耳。
黑暗的室内一道阳光射进来,随即不见。一人轻步细声走到蒲田边,木鱼声戛然而止。
:“佛爷,医院那边来信了,他们转到二院了”
唤做佛爷的人慢慢道
“:哦,怎么说,这边处理不了?”
:“不是,这边人多眼杂,操作怕走漏风声,二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是活蹦乱跳的人进去,也出不来了。”
来人说道。
:“唉,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佛爷嘴里念叨着。
“:爷,您看,至于吗这么费周折,钱洪他也翻不了多大浪?”
后来那人犹豫的低声道。
:“他那位置特殊,好坏事他全知道,以防万一啊。”
佛爷说着又拿起木槌
“咚…咚…咚…”木鱼声再次响起。
晚上九点刚过,尔冬雪开着大金杯回到了殡仪馆。车上没拉死人,前两天领导让他帮忙值几天夜班,说到这个份上,不值班除非不想干了。
一般人还真不敢在这,大晚上的在这里值班,真瘆得慌。尔冬雪虽然来几个月,可也不太习惯。这不开车出去买了瓶二锅头,弄了点小菜,坐在值班室内喝了起来。
原看大门的老曹头蔫蔫的,来殡仪馆好多年了,听说以前是司机,在公安局开车,后来疯了病愈后就在殡仪馆上班。
强子敲了敲门,在里边喝酒的尔冬雪端着的酒杯散了一地。
尔冬雪小心翼翼的打开值班室的门,不认识,这大晚上的,虽然当过兵也弄的心惊肉跳的。
“:师傅,不好意思啊,我爹今儿去世拉到这,我坐在车里睡着了,你能帮我把门打开吗?”
强子用手指了指里边停的车。
尔冬雪用手揉了揉眼睛,这什么时候停的?真有点恍惚。
那监控还不修好,真耽误事。尔冬雪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寻思一会儿算了,这里有什么偷得吗?回手按下按钮,那大门缓缓打开。
尔冬雪疑惑的坐回值班室,眼睛却望向殡仪馆停尸间。
强子打开车灯,看了一眼后座的冷藏箱。
开出殡仪馆
两个小时后
在保佳市二院手术室里,佳洪斌让护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强子很快出现在手术室后门,把那神秘的箱子递给护士。
十月里的艳阳天。
空气闷热,弥漫着的热气让人心情烦躁。
五十多岁的严文斌从保佳市商贸城出来,在这里已经干了快二十年了。眼见另一个区,开了新的商场,富丽堂皇且价格公道。
他所在商场老旧破,多少年没装修了。就靠价格低吸引人,可再便宜能比网上便宜吗?不行今年合同到期就不干了。到外地打工去,可是习惯天天坐着能干什么呢?
刚走到在外边面馆里,就看见商场里边跑出好多人,这是怎么了,老严心里纳闷。
“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跑啊”
跑出来的人大声喊叫着。
:“着火了?”
老严心如沉湖底。全部家当都在里面呢?刚进的货,不行他想回去。可哪里能回得去,楼道里人已经挤满,里边浓烟滚滚。
商场外边刚放上的机器猫宣传画,转眼就烧的连渣儿都没剩。
老严在外边哭啊,真哭。太他妈倒霉了,消防车怎么还没来啊?
不是没来,是进不来,老严所在商场属于城中城,道路被堵的死死地,好比一盘绝杀棋,没法救了。
后来有人找到市委投诉,那消防队是干嘛的?眼睛是出气的吗?
可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该走保险的走保险,没有的也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