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轻轻唤醒沉睡的大地。
咚咚咚。
曹帮紧闭的大门传来敲门声,随即里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吱。
大门打开一个缝隙,陈管事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郑镖头?你又要来买马?”
没错,敲门的人正是郑乾。
昨晚他保证能找到草药,就是因为他知道秦勇说的那批草药,就在曹帮的地下室。
“本镖头不买马,来找张会长谈一笔生意。”
“您稍等!”
陈管事说完,又将门关上。
突然,里面传来大 逼兜和张兴海愤怒的声音。
啪。
“废物东西,我爹来了你不跪请进来,你竟然将他关在外面。”
嘭。
张兴海一脚将陈管事踢飞,急冲冲的从二楼跑下来。
大门打开,郑乾看到一颗肥头大耳的脑袋伸出来,接着下牙包住上牙的大嘴上下翻飞。
“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走了吗?唉,我也想走啊,可是我不敢离开,他们一定在外面抓我,混成逃犯,太苦恼了。”
郑乾眼皮狂跳,你爹可是镇国大元帅,乱喊会死人的,急忙拱手行礼。
“张会长,你可以喊我郑镖头或者直接喊我郑乾,切莫与我开玩笑,郑某受不起啊。”
一把将郑乾拉进去,张兴海一脸神秘。
“爹,我给你看一个宝贝。”
郑乾很无语,你能不能别乱喊了,我开不起这种玩笑。
刚进去他就看到陈管事跪在门后,脸上印着红彤彤的手掌。
这神经病,真是祸害人啊。
走到二楼,张兴海掏出一块羊皮在长桌上铺开。
“爹,我这个宝贝你觉得怎么样?”
郑乾瞬间来了兴趣,这是一张绿昌县的地图,街道、店铺、水沟全都标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狗洞都有标注。
上面还画了密密麻麻的细线,细线之间用圈链接。
“爹,你看这些是我想到的逃生路线,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条,狗看了都要摇头,你却问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如实说呗,镇国大元帅的公子。
“郑某看了非常合理,完全没问题。”
“哈哈,我也这样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张兴海高兴得直跺脚,终于有人肯定他的逃生路线了。
没救了,重度神经病啊。
“郑乾?”
突然,张兴海猛地睁大眼睛,一下子跳到三米外。
“谁放他进来的?准备战斗。”
张兴海转变得太快,郑乾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缓了缓神才说道。
“张会长,我来找你谈一笔生意。”
“你昨天抢了我四匹好马,现在又想抢多少?”
“不是马的生意,我想买你地下室的草药。”
张兴海狐疑的看着郑乾,“你说清楚,是抢还是买?”
“买,价钱你来开。”
走到凳子上坐下,张兴海又发病了。
“这是绿昌县的地图,标记得那么详细,是你用来换草药的?”
郑乾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能不能正常久一点。
“不是,这是你的地图,你刚才说这些都是你画的逃生路线。”
“哦,原来是我的。”
张兴海恍然大悟,他记起来了,确实是他的。
“我们金茂商会讲究等价交换,郑镖头用什么买我的草药?”
“当然是真金白银,张会长请开价。”
张兴海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说道。
“郑乾,草药我可以送给你,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帮忙?
郑乾瞬间就警惕了,“张会长想让我帮什么忙?”
“帮我逃出去。”
心里长出一口气,郑乾以为张兴海会开出什么困难的条件,没想到是帮他逃出去。
昨晚他和秦勇聊到半夜,秦勇也和他说了很多。
有一点就是何县令为何会在东城门办公,其实就是想亲自送张兴海出去,混个熟脸的同时,确保他在绿昌县的安全。
宰相的小舅子,镇国大元帅的儿子,就是借何作文一百个胆子他也不得罪,更别说杀他了。
这样的背景,他何须逃,走出去何作文都要重金相送出城。
张兴海都开条件了,郑乾自然要答应。
“好,没问题。”
脸上一喜,张兴海说道:“你没走就是要留下来了,这张地图顺带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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