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陈丰的解围,犬上三田朝着陈丰笑了一下,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感激,野心却也没有加以掩饰。
“听说陈丰君在那场变故之中,全家就只剩下您一人?”犬上三田的语气虽然是在试探,但是他眼神之中表明的态度好像完全没有半点试探,而是确信。
“确实如此。”说到这个话题,陈丰着实没有办法让自己继续保持温和的态度,就算是并不针对犬上三田,陈丰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继续保持自己温文尔雅的态度。
而陈丰这样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表现,也是让犬上三田最放心的态度。
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有城府,在面对自己真正关心的人和事情的时候,都是难以保持自己的冷静的,所以能够让一直以来都很冷静的陈丰做出这样有点失态的动作来,就说明他已经抓到了陈丰的痛脚。
“可后来,陈丰君在从突厥战回来的路上,竟然找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贞和县主陈然,可是如此?”
“确实如此。”陈丰脸上不动声色的看着犬上三田,他想,他已经知道犬上三田这一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但
这和犬上先生所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陈丰君有所不知,一直以来,您都被蒙混在鼓里了。”犬上三田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此话怎讲啊?”陈丰有点诧异,当然诧异的不是他说自己被蒙混在鼓里,而是这人在大唐的人不少啊,竟然能够调查到这些事情,要知道,当初宇文士及那边如果不是自己主动透露,他想要探查到这些都并不容易。
这样说倒不是说犬上三田的势力比之宇文士及还要大,但是也绝对不容小觑,才准备对自己动手,就已经找到了这些足够致自己于死地的证据。
要么这人在大唐朝堂之上的“朋友”太多了,要么就是扶桑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开始在大唐布局了,不然断不会在如此顺利。
确实太过于顺利了,比陈丰想象的要快了一倍不止。
“陈丰君啊,您聪明一世,却偏偏在此事上糊涂!”犬上三田痛心疾首的说道,“您可知道您那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妹妹到底是何身份?”
“是我流落在外的妹妹呀,不然还能是何身份?”陈丰脸上的表情略微带着点不满意,“难道犬上先生还要怀疑我
这唯一的一个妹妹的身份不成?若是如此,某倒是真的要细思一下犬上先生到底是何居心了!”
“陈丰君莫要动怒,且先听我说!”见陈丰动怒,犬上三田马上安抚,“实在是此事之中有诸多蹊跷,故此,某才来寻陈丰君,就是为了让陈丰君有个准备啊!”
“某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然然就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毋庸置疑!”陈丰坚定的说,“到是犬上先生,若是再以此事诋毁舍妹,你我之前的交情也就尽数作废了吧!”
为了妹妹,连自己认定了莫逆相交的朋友都不要了,可以想见,陈丰对这个妹妹有多重视。
“陈丰君,此事莽撞不得啊!”犬上三田还在继续劝说,“陈丰君不如朝着大方向仔细想想,若是没有那么多的牵扯纠缠,某为何会冒着被陈丰君嫌弃的后果来寻您呢?”声音里带着点阴柔,却也让动怒的陈丰冷静下来了。
“犬上先生!”陈丰不敢置信的而看着犬上三田,反应过来之后,眼神之中就有点心痛了,“犬上先生的意思是有人要暗害于我?”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啊。”犬上三田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着陈丰的眼神之中带着欣慰,似乎是在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不过陈丰的心情就没有犬上三田那么好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犬上三田,“为什么?”
“陈丰君应该心中有数,又何苦明知故问呢?”犬上三田笑看陈丰,眼神之中隐隐提示。
“犬上先生,某本以为找到了以为莫逆之交,却不想……”
“唉……”叹了口气,“含玉,送客!”声音之中,痛苦纠结又带着坚定,似乎是想要仰仗着怒吼出来的声音给自己更加坚定的态度。
“自此以后,犬上先生就莫要再来了,陈丰招待不起您这尊大佛!”
“希望陈丰君好生考虑,某也说了,若是陈丰君愿意到扶桑游乐,我必定扫榻相迎。”若非是陈丰的涵养比较好,只怕这会儿就不是送客而是放狗了,不过犬上三田对陈丰的反应还是满意的。
他现在对大唐的感情越深,越是不愿意离去,等到被大唐彻底抛弃的时候,他所要承受的痛苦就越大,而犬上三田最期待的就是,一气之下,他退走他乡,届时只需要自己适时的抛出橄榄枝,不怕他不上钩
。
“犬上先生,请吧!”冯含玉走到犬上三田的身侧,朝着他伸出手做了延请的姿势。
虽然不明白几个人本来聊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发火了,主子还说出了那样的话。但不论是何原因,既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