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含玉这么一说,陈丰还哪里能反应不过来,分明是那几位没有人愿意出来招待,又看透了犬上三田定然是有大事要和他说,就算是没有人招待,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离开,所以干脆就真的没有人来招待他了。
索性府里虽然没有个正经主子,但是下人都还是比较乖巧的,起码还给客人上了茶水和茶点。
“我过去找他们。”念叨了一句,陈丰起身,也朝着花厅而去。
“这么快就解决了?”高冉远远看见陈丰走过来的身影,这会儿正调侃着呢。
“好意思说!”陈丰鄙夷的看了一眼高冉,“什么叫府里没有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招待下客人都不愿意了是不是?”
“那人,我们实在是不愿意和他产生交集。”陈丰的抱怨并没有得到高冉的回应,到是杜立,转过身看向了陈丰,“一来,不知道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不敢冒然行事,二来也担心说错什么话,反而让你落于下风。”
瞧瞧,这读书多的人,连说话都好听。
杜立的本质虽然和高冉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一样的东西换一种方式说出来就会让人心里更愉悦,就好像
现在的陈丰,虽然早就已经识破了这两人的算计,但还是因为杜立一句话就消了火气。
“你们一会儿进宫一趟。”陈丰也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让我们进宫?”杜立看着陈丰,“你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瞬间,杜立就已经猜到了陈丰现在可能有些状况,不然进宫这种事情,他进宫远比杜立和高冉进宫要轻松的多。
“先去书房。”陈丰说完,转身离开。
另外两人自然也跟着陈丰的脚步离开花厅。
“方才那犬上三田劝我去扶桑。”陈丰朝着杜立和高冉说道,“我用了缓兵之计,告诉他我先考虑一下,这样应该能够暂且稳定他的动作,但是我猜测,现在我已经被他盯上了,这会儿我若是进宫了,只怕马上就会被他猜出来我的计谋,所以你二人进宫,将情况与陛下说明。”
“我现在写一封密信与陛下。”说话间,陈丰已经自己动手,开始研墨。
“文正,你那边的兄弟们,让他们该行动的抓紧行动,我看这犬上三田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放心吧!”听到陈丰的交代,高冉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你要相信,那些兔崽子们做这种事情,那绝对是最擅长的。”
“所以呢?”陈丰看着高冉,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说了好多天了,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动静啊,如果不是高冉在打包票,陈丰都要怀疑他们那边有没有动静了。
“你要相信我们。”高冉朝着陈丰点了点头,“我们这边正在安排异常大戏,应该明天一早,就有消息了!”
嗯?陈丰略微有点不解,不过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人说起话来,神神秘秘的,想来也知道他定然是没干什么好事。
不过要让高冉干好事,那还真是不容易。
“你现在是朝廷命官了,行事作风要稍微有点改变。”陈丰看着高冉,“不能继续入之前一般的飞扬跋扈了。不然若是御史台想要拿你出气,就算是我也不好当众给你说好话。”
“诶哟,我知道!”高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还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当真是看得陈丰一阵的心惊胆战。
但是,他对高冉还是有信心的,虽然这人往常里胡闹了一点,但是关键时刻好像还从来没有掉过链子,朝堂之上的这些事,他往常也只是
不愿意掺和,但当真让他进入其中的时候,只怕他这样的性格能够比杜立还适应的更快。
“罢了,就这样吧。”好一会儿之后,陈丰手上的密信也终于结束了,将纸张那起来吹了吹,吹干上面的墨迹,又从第一张纸开始读了一边,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才拿出信封,小心的将信纸装进去。
“你们,从后门走。”将上了火漆封的密信珍而重之的交给了杜立,“亲手交给陛下,不要过任何人的手!”
“好!”很少见陈丰这么认真的神情,这会儿见到这般模样,还当真有那么一点感慨,自己也被陈丰感染的开始郑重起来。
“诶!”到是高冉,不乐意了,“你们家哪里有后门啊!”
说起来,陈丰的府上确实没有后门,但是他们也不是没走过后门。
“你们不是从后面跳墙进来过吗?”陈丰无所谓的看着两人,见这两人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陈丰终于安抚了一句,“好了,不要太过在意细节,国仇家恨面前,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什么叫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他可是还想要好好的呢?怎么他们就要跳墙头了?刚才说过
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让自己跳墙头了?这是一个朝臣应该做的事情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