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儿,客气了。”陈丰点了点头,又笑着解释了一番,“某已经辞官了,现在不过一介平民,并非大司农了。”
“啊啊啊!”那侍卫激动了好一会儿,陈丰也不阻拦他,追星的人,陈丰到是见得多了,如今有人追到自己身上来,这滋味,还真是有点玄妙啊,只觉得说不清道不明,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啊,陈,陈大人,您此来所为何事?”那小哥最后颤颤巍巍的看着陈丰问了一句,心里暗暗恨自己竟然忘了陈丰的事情。
“某来求见尉迟将军。”陈丰也不怪罪,只笑着又回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哦哦,好您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守卫朝着陈丰说了一句,不卑不亢,到是没有因为看出陈丰的身份不凡而表现出自己的卑微,也不曾因为对陈丰的崇拜而失了礼节,虽然最初他见到陈丰的时候,也疯狂了那么一小会儿,但是也是人之常情。
面对这人的表现,陈丰到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虽然大多数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都会表现的很是谦恭,但是此人,确实更入陈丰的眼了。
“大人,我家将
军有请。”不一会儿,那先前进去禀报的侍卫就已经走了出来,朝着陈丰做了一个延请的姿势。
“有劳了。”陈丰微笑还礼,之后才在侍卫的带领之下进府。
还未曾进入大堂,就瞧见尉迟恭已经走出来,正瞧见陈丰走过来,他便迎了上来,“听这臭小子禀报,说是方知来了,说的不清不楚,我还以为听错了!”还未走进,尉迟恭先笑着解释了一番。
“哦?”陈丰看向尉迟恭,“不知这位是?”听尉迟恭的话,好像这位并不是寻常人啊,能让尉迟恭亲近的人物,自然不是普通人。
“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名唤洪道。”尉迟恭说着,还瞪了那一身盔甲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的尉迟洪道。
“尉迟洪道?”陈丰看着这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尉迟恭自是看出了陈丰脸上怪异的表情,遂一脸认真地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当然有!
陈丰曾在史书上瞧见,尉迟恭有一个侄子,名唤尉迟洪道,后来被玄奘法师在陛下面前求了一道圣旨,说是要让他出家为僧,此事本是无妨,但奈何人家尉迟洪道并
不心甘情愿,然玄奘法师在陛下心中的面子实在是太大,这尉迟洪道反抗不得,便提了一个要求。
除非给他一车酒、一车肉和一车美女,否则他是断断不愿的,不错,这人就是后世传道的三车法师,是一个真正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践行的彻底的人物。
只是,历史上不是说这三车法师,公元六百三十二年出生的人物吗?按理说,他今年应该刚刚出生才是,怎的如今就已经这般大了?难不成还是有什么错处不成?
然此事,在此时看来,还是子虚乌有,陈丰如何能够与之细说,便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不曾,不曾,只是觉得奇怪,尉迟大人竟然让自家的侄子来守门。”陈丰笑着看着尉迟恭,若是旁人家,陈丰是断然不会过问的,但尉迟恭的事,他还真是有勇气念叨两句。
但谁能想到,说道这件事,尉迟恭就一脸不满意,看着尉迟洪道的时候,当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方知不妨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
瞧尉迟恭这没好气的模样,陈丰就算是长了一颗天大的心,也不能问出口啊!遂
打算随意寻一个借口,找个话由将这件事情转过去。
“我怎么了!我就是喜欢虞美人!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谁料想,陈丰不问,这傻小子还自己说了出来。
虞美人!
很疯今日方才觉得自己真真是长见识了。
百花楼的姑娘,当真那么漂亮吗?让人见了便从此情陷于此,不可自拔吗?
“听听!方知,你听听!”尉迟恭看向陈丰,显然是在请陈丰帮忙。
“陈大人,您帮我评评理,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得!这伯侄两人还较上劲了,但是好像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呀。
“若是个青楼女子,难得碰上洪道喜欢的姑娘,便纳了入门便是,也不需动这么大的火气吧。”陈丰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大唐的风俗习惯和风土人情也算是了解的透彻了,人家小子非要纳个妾室,有钱人家也并非是养不起一个姑娘,且百花楼的姑娘们色艺双绝又卖艺不卖身,若是纳回家,亦是一桩美事不是吗?
“若是如此,还好了!”尉迟敬德翻白眼的模样,还有点渗人。
“哦?并非如此?”陈丰看向尉迟洪道,还有些疑惑。
“伯父,咱
们进去说吧,陈大人来者是客,总不能让人家站在门外说话吧。”或许是真的觉得让那个陈丰站在门外说话并不大好,当然也有可能是觉得这里人来人往的,他还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