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丰的抱怨之中,李靖好像听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先生似乎另有深意,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了吧。”李靖深深的看了陈丰一眼,若是到现在,李靖还看不出陈丰的意思,他可也就白活了,虽然不知道陈丰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终究有些事情,他还是能够大概听得到的,一些风声,并非是他不刻意打听,就不会听到。
“实不相瞒,您应该也能听到一些风声,这扶桑使臣,之所以一直赖在我的府上,便是因为看中了我。”说到这里,陈丰还有点为难,“犬上三田,看中了我的才能。”
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李靖,却见李靖一脸了然,这确实正是他听到的风声,犬上三田看上了陈丰,想要将陈丰拐回去,所以不惜不择手段,也想要将陈丰逼得在大堂没有立锥之地。
但谁能想到,陈丰刚硬,就算是他们这般逼迫,也并咩有能够让陈丰低头认输,反而还一副绝对不可能的模样,坚决的不愿意与其同流合污,不惜辞官闲赋在家。
最初听说陈丰竟然辞官了,李靖也不免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他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怎
么可能说不做官就不做官了呢?且当日陛下虽然是阻拦了一番,但最终还是同意了陈丰想要辞官的想法,说是阻拦,其实也不过就是做给百官看的样子,最终,陈丰想要走,陛下也并没有加以阻拦。
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是深情所致,陈丰情真意切,陛下不愿意为难陈丰,稍加劝阻,便放陈丰归山了。
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到了最后,陛下也并没有收回陈丰手中的那枚工信令牌,就算是到了最后,陈丰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却依旧有着所有朝廷大员都没有的权利,依旧能够随时进宫面圣。
就算是陛下在朝堂之上,亲口承认,自那以后,他与陈丰便是知己,但不过是一个朋友,说到底也还是个外人,对一个外人,给了朝廷大员,百官都没有的权利,却又好像稀松平常一般,细细想来,便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
只怕,扶桑使臣在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拉拢陈丰,并不是虚言,也并非只是民间留言,只怕此事正是事实。
本来他便隐隐有所猜测和怀疑,今日听陈丰这般一说,他便了然,一切都是事实。
没
错,陈丰不好意思的点,是在于对方看中了他的才能,要在李靖的面前这般自夸,还有点不大能够放得开。
但李靖却觉得这是正常的,只能说明扶桑来的那个犬上三田还蛮有眼光的,一眼便看中了大唐最优秀的年轻人。
“这……陈先生有什么好苦恼的呢?”李靖装作不知犬上三田不择手段的行为。
“若是他们好生行动,光明正大的做事,我还有办法应对,但是现如今,他们分明已经狗急了跳墙,不给我活路了。”陈丰说着,紧紧皱着眉头。
“怎么说?”李靖好像明白了陈丰的意思,但又好像还被蒙在鼓里。
“就是说,他们在明知道我是不会去扶桑的前提下,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竟然开始伤害到我身边的人了。”陈丰懊恼的垂下头,“前前后后,我的妻子,我的妹妹,杜立,都受了伤,甚至慕容复……慕容复还……”是在说不下去。
“慕容家那嫡子,真的死了?”听见陈丰提到慕容复,便带了哭腔,声音也戛然而止,瞬间便想起前两天下人传出来的传言。
“是!”陈丰难以接受,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出了什
么事?”李靖一脸疑惑的看着陈丰。
“前些日子,我妻子和妹妹去翠华山给工人们送些吃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拦路抢劫,内子和小妹都受了伤,云锦正是帮我调查此事,前些日子,刚查出些端倪,命人去叫我一同商议,结果我二人还不曾会面,云锦便已经被人打伤。”
“若非是云锦身边有高手保护,在加上我为了能够尽快查出真相,将身边的护卫放到了云锦的身旁,只怕当时,云锦就已经……”
“当日,百草堂的大夫替云锦诊治之后,得知了情况的我便去了慕容复上,拜见慕容伯父,负荆请罪。”
“承蒙慕容伯父不怪罪,后我回到云锦的府上,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侍女正在服侍云锦用膳,云锦这人,吃惯了肉食,一碗清粥,他便觉得无法下咽,我去的时候,他正一边发脾气,一边吃东西,我见那侍女颤颤巍巍,胆战心惊,便让她先行退下了。”
陈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历经一眼,桥见李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其他情绪,便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没有别的表情,便说明他对这件事情应当是不知情的。
李靖
本来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这会儿见陈丰停了下来,不由得催促,“之后呢?”听故事,只能听一半,后面没有了,那是让人非常难以接受的。
“之后,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侍女我不曾见过。云锦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