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其实这并不是陈丰往常办事的风格,从来他都是办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那一类,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完全没有给对方留颜面。
不过熟悉陈丰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这样的做事风格,摆明了就是要将那两位打入尘埃之中,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了。
就算不死,以后应当也没有机会再一次出现在几人的面前阻拦他们了。
其实亦是可怜人,小辈的打架,竟然惊扰了圣驾,偏偏陛下的心还是向着陈丰的,那豆卢宽和侯君集,哪里还能有活路?
而那豆正平和侯立群其实也不过是给陈丰一个由头罢了,就算是没有他们两个,陈丰也会想着法子的将杜立和高冉往上面推一下。
户部尚书戴胄,还有用处。
礼部尚书高士廉,本就是他们这边的人。
工部尚书段纶,和陈丰交情不浅。
剩下的,也就是刑部尚书李道宗,礼部尚书豆卢宽和兵部尚书侯君集了。
不对他们三个人动手,还能对什么人动手呢?
而眼前,之所以只动了豆卢宽和侯君集,也是因为他们刚好撞到陈丰的手里了,也是因为陈丰目前为止,还并没有看上刑部,手下也没有
合适的人选能够接手刑部。也或者说他现在和刑部的关系还没有那么深,不需要借助刑部的力量来办事,所以,李道宗的位置,应该还能再坐一段时间。
不过,那豆卢宽,是真真的挡了杜立的位置,作为礼部侍郎,下一步走上礼部尚书的位置,合情合理。
至于兵部侯君集的位置,现在若是据交给高冉,可能还有点问题的,但是如果不是高冉的话,这个位置也定然要落在自己人的手里,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这边的天下司也已经步入正轨,若是慕容复有这个想法的话,让他重新入仕,应当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后面,只怕还要洗一次牌,谁在哪个位置上,陈丰还没有考虑清楚,但是应该撤下去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是时候撤下去了。
陛下应当也就是这两天了,就会颁布新的政令,陈丰到是还有点期待大家知晓了这新的政令之后的反应。
也可以借此,看看到底谁家的儿郎是有真才实学的,谁家的后辈是在滥竽充数。
不出陈丰所料,次日临近午膳,陈丰刚服了药,杜立便下朝回来了,带回来的正是陈丰想要的消息。
在朝堂上
,自然是引起了一片哗然,但是李世民的理由说的合情合理,让大家都没有办法反驳,所以,尽管有些人心有戚戚然,有些人心怀忐忑,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书省将政令接了下来,准备诏令天下,却连一句反驳都不敢说出来。
怎么说?
陛下在朝堂上不是已经说过了,会给每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机会,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徇私枉法。
他们就算是心里有反对的话,还能说出来吗?说出来了不就意味着知晓自家的后辈没有真才实学了吗?不就意味着他们是在替自家的后辈担忧吗?
可是若是命知道你们家的后辈没有真才实学,为什么要让他进入官场?这官场是为百姓造福的地方,可不是给谁家谋福利谋私利的地方。
遂,这政令,也只能让一些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和咱们无关,不需理会。”陈丰笑着说道。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杜立依旧不放心陈丰。
“无碍,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多着呢。”陈丰笑的满脸惬意,知晓杜立是担心自己继续高强度的运作,身体会吃不消,也不隐瞒自己的状况,对最近的计划也没有过多的隐
瞒。
“对了,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离京一趟。”
“离京?忽然离京,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怕是要去一趟南诏。”陈丰想到,陛下可是曾经许他离京游玩一段时间。
但如今这等关头,哪里能是真的出京游玩,他已经算到了陛下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戏,只是心中知晓,却并不曾拆穿,佯装不知罢了。
“你这般,笑起来,有点心酸。”杜立忽然悠悠说了一句,在陈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念叨了一句,“对了,方才素善让我顺道叫你过去用膳。”
“唉……”陈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生一次病,都没有人在床前侍疾!”
“你是七老八十了还是怎么的,这两日,素善拖着双身子处理府上的事情,已经忙的转不过身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关注你,只是着凉染了风寒,又不是要死了,还侍疾!亏你说得出口!”谁能想到,陈丰只是抱怨两句,就被杜立说得全然没有回嘴之力。
“这段时间,辛苦素善了。”陈丰也有点为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感到愧疚,“走吧,吃饭去。”说着,就已经从床上探下双脚,轻车熟路的穿上鞋子,扯了一下有点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