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死的蹊跷,是一击毙命。”苏威说道,陈丰点头,表示清楚。
“在宋家的书房之中,凶手大概是匆忙,留下了方知你的信物。”
“哦?”陈丰忽然好奇,“不知是何信物?”
这……
苏威有些为难,但还是从袖袋之中拿出一物。见到此物,陈丰双目圆瞪,怪不得这两位见到自己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原来正是古怪在此处。
此前,李世民在自己辞官的那一日,为了让自己轻松离开官场,显示自己又是闲云野鹤之身,刻意送了自己一把折扇。
便是他寻常时候一直带在身上,时不时摇晃两下,关键时刻还能震慑旁人一番的折扇。
那折扇上方,有着李世民的私印,也正是因此,这把折扇才有着更为让人无法对陈丰不敬的能量。
这本是好事,但坏就坏在,陈丰闲时,临摹了几把扇面,虽然不曾扣上自己的印章,但却在扇面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号。
“方知且认真端详一番,此物可确实是你亲手所画?”
陈丰深吸一口气,才点头说道,“此事我亦无法狡辩,确实是我亲手所画。”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遗失了一把扇面,看来他终究还是小瞧了对方了。
他以为在家中没有了顾从霜这个细作之后,就彻底安全了,却想不到,对方竟然在他的身边安插了其他人,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方知可曾将这扇面赠与或者卖与他人?”
“苏大人说笑了。”他知晓对方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但是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
这可真是说笑了,这些东西,本是他自己留作收藏,连身边亲近之人,都不曾得见。
更何况,临摹了皇上送给他的扇面,拿出去卖,这不是找死吗?送上门的把柄给人家抓,陈丰又不傻,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这……”苏威本就是在为他解围,只要他说曾经将这扇面送与他人,或者拿出去卖过,那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洗清他的嫌疑,但他竟然直接否定了,还如此坚定!
看出苏威面上的恼怒,在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有点怒其不争的模样。陈丰顿觉好笑,怎的这位,好像比他还着急呢?
但是他总不能为了解决一个麻烦就给自己挖下另一个坑,还主动跳下去吧?若是当真如此,未来只怕后患无穷啊!
因此,面对苏威这般眼色,陈丰也只能安抚似的笑了笑,示意无妨。
但是否当真无妨,也只有陈丰自
己清楚了。
若非是知晓此事事关重大,陈丰也断然不会这般火急火燎的入宫,还派人去请了苏威和蒋修贤一同入宫,不正是为了此事商量对策吗?
苏威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定论,此事并非是陈丰所为,方才小小试探一番,陈丰满脸茫然,当真不知晓此事。
虽然究竟是何人所为,还不能断定,但他们也不能单单凭借一把扇子就断定此事是陈丰所为,毕竟在见到陈丰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商讨,何人会用这么一把扇子作为信物?
旁人的信物,要么是玉佩,要了是令牌,何曾见过有人送扇子的?就算是送玉佩,或者是送令牌,也都绝对不会将自家的身份如此光明正大的示上?这人人都懂的道理,没有道理陈丰不懂。
且要说他这是信物,莫不是他陈丰就有这般的稀奇古怪,见了自己人,就送一把扇子作为信物?还是陛下曾经赐给他的扇子临摹出来的扇面?还是属了自己姓名的扇面,这不是摆明了昭告天下,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吗?
或许会有明眼人能够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但是世人大多愚笨,可不是随便找到一个就是聪慧异常的。所以,只怕指望着众人能够看出陈丰是被
冤枉的这并不现实,陈丰有胆子将自己的性命依托在旁人的信任上吗?
陈丰若是当真有这般的胆量,那就算是他们看错了陈丰了。
但他们认识的陈丰,是凡事都思量周密了才会去行动的人,可断然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来,就算是当真有错漏,也绝对错不到这样的事情上来。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陈丰除非是不想要命了,才敢露出这样的破绽来给旁人知晓。
所以,此事基本已经能够断定,绝对不是陈丰所为了。
“陛下,此事当是另有蹊跷,并非陈方知所为。”和陈丰说了一番情况,也从陈丰的口中了解了一番情况,苏威才敢这般断言。
“诶!”陈丰听见苏威这般说话,反而不满意了,“苏大人又是如何断定此事并非我所为呢?”
苏威想过他这么认定或许会有人反驳,这个反驳的人可能是皇上,可能是蒋修贤,甚至站在皇上边上的李公公都有可能,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人,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竟然是陈丰,这无疑是在自绝后路。
苏威本就是在李世民面前替陈丰开脱,李世民都没有反对,反而在听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