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这一次太危险了。”陈丰认真的看着秦素善。
“所以你又想着赶我走了?”秦素善调侃的看着陈丰,“若是你当真休了我,还不等你的政敌将你打败,就有一个现成的罪名摆在你面前,你信不信,你,我,然然,秦家,高家,慕容家,都会被卷进去?”
陈丰只是不愿意去想,但并不意味着他想不到这其中的关键,尤其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临近决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指望着对手对他们手下留情吗?若是能够不再决战的时候,就将他们置于死地,对手又如何会姑息。
抗旨不遵这种罪名,就算是李世民想要包庇他们,只怕对手也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脱的,这是朝廷上上下下的颜面问题,对比起来,陈丰这个人,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国家面前,就算是鬼才,也并不是不能舍弃的,甚至只怕舍弃的还会毫不犹豫。
“我以前没有看过李孝恭的卷宗。”秦素善说了一个事实。
陈丰略微有点尴尬,“这是最高机密,不会送到府上来。”本来这么安排,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说起来,好像就有点古怪了,好似他不信任秦素善一般。
“嗯
,那这人……”秦素善想要问这人怎么样,但是忽然想到,既然已经到了决一雌雄的时候了,这人就算是一个好人,他们难道就会心慈手软不动手了吗?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人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好像也并不重要了。
遂,秦素善改口,“这人手上的势力,强吗?”
“他和辅国大将军段志玄是姻亲,而段志玄前段时间,秘密结交了吐蕃来朝的霞扎。”陈丰不说这人强不强,但这一番关系,便已经说明,动了李孝恭,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段志玄叛国的几率,很大吗?”秦素善问,其实心中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段志玄此人,与隐太子交好,蔡东潘近日在京城附近出现,遂不曾与这些人有过联系,但是顾姑娘见过他们。”陈丰继续说道。
“从霜?她怎么会见过蔡东潘?”
陈丰沉吟片刻,才继续说道,“当初她在找她的弟弟的时候,曾经与这些人有过一面之缘。”这算是隐瞒了,但是既然顾从霜已经弃暗投明,且秦素善又将顾从霜当成朋友知己来看待,他便也没有必要在秦素善面前拆穿顾从霜,让她心生芥蒂了。
这样说来,顾从霜无意之间见过蔡东
潘,也算是情有可原,但秦素善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劲,不过问题也并没有问出来,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你在怀疑,他们想要谋逆?”秦素善不笨,自然能够猜到这其中的一连串的联系。
“我只担心,蔡东潘他们这些人的手里,还有隐太子的余孽。”陈丰说完,也长出一口气。
“可是,当初陛下初临太子之位的时候,不是将这些人都……”秦素善顿了一下,“斩尽杀绝”这四个字,在对上当今陛下和隐太子的余孽的时候,好像不是特别合适,毕竟就算是隐太子的余孽,那也是当今陛下的亲侄子。
“谁也不能保证,这其中究竟有没有潜逃的。”陈丰认真的说道,“况且,你忘了顾姑娘了吗?”
“顾姑娘?”秦素善细思,才想到,顾从霜可不就是被下人救出来的嘛。
“难保当初隐太子府中没有衷心的下人,也难保不会又想要拿着隐太子的子嗣做些什么事情的人。”有了顾从霜的经历,他们再说蔡东潘的手里可能有隐太子的余孽,这种说法好像也更加容易被人接受了。
“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他们闹这个幺蛾子干什么?”秦
素善皱着眉头。
“掌权者,尤其是存有私心的掌权者,他们是不会理会百姓的死活的。”陈丰这话,虽然说的冷酷,但秦素善细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正是这个道理。
历朝历代,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死在皇族的暴政之下的,指望着天子能够爱民如子还不如指望自己能够自强不息。
“所以,你是说他们打算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算不上,在他们的眼里,最多只能算是帮助这位小王爷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什么应得的东西?这就算是李世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就在去年,他竟然替隐太子翻供了,从前说隐太子是谋逆,可去年,他说人全家染了疫病,一旦病情扩散,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唐都会被病情覆盖,因此隐太子大义灭亲不说,还自缢以保全大唐百姓。
也不知是心中实在愧疚自己亲手杀了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之后,又对亲兄长的子嗣斩尽杀绝,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初陈丰还并不做理会,毕竟历史上,李世民也曾数次替李建成翻供,且每一次都会给与这些死人不同的封赏。
便是那些早就已经不知道投胎了几世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