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我能连累你,却不愿意连累我爹,连累二哥,嫂子,叔侄们,你明白了?”陈丰说的认真,好像生怕慕容复不能明白一般,还认真地看着慕容复的眼睛,就等着他点头的模样。
“可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陈丰的所作所为,在慕容复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意义,就算是现在,他将高冉和杜立从这件事情之中撇出去了,但是总有他们想明白的一天,对方为了不留后患,总会对付高冉和杜立,而为了他们的家族不会反扑,将所有人都搞死,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你看来,或许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知道,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陈丰认真的看着慕容复,就差将一双眼睛放在慕容复的脸上了。
“那你说说吧。”慕容复也不听陈丰瞎扯,他想要听听陈丰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同陈丰所说,他在陛下的见证之下,认了慕容启做义父,日后陈丰就是慕容家的人了,谁对陈丰动手,就要先过慕容家这一关。
同样,想要对陈丰动手,想要杀了陈丰,慕容家也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
也正是因为知晓了这样的道理,慕容复本着为自己家族负责任的态度,也应该将陈
丰的计划大概的了解一番。如同陈丰所说,陈丰可以连累他,可以连累杜子言,可以连累高文正,甚至可以连累陈然,但是不应该连累到他们的家人。
而慕容复自己也并不担心自己的家人被陈丰连累,相信高冉和杜立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担心,但是人活在这人世间,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他们没有办法在他们全然参与进来的同时还能保全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们明知道陈丰是在做戏,明知道陈丰是故意将他们赶走,是在做戏给那个人看,是在让那个人放松警惕,甚至他们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其实可能什么效果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是配合着陈丰去做了。
可能就在近日,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说陈丰与高文正,与杜子言决裂,三人割袍断义,声称永不相见的传闻,已经愈演愈烈,摆明了这其中就有陈丰三人的手脚。
传言越来越夸张,可三人却没有半点表示。
上一次京城之中,有这样大趋势的传言,还是陈丰刚入官场的那一阵,陈丰受皇命去了突厥,京城之中变有不少人拿陈丰不上早朝做文章,京中百姓不知其中内情,便跟着传言,这其中,又如何能
够没有那些朝臣的推波助澜?
上一次的主角是陈丰,其中也夹杂着一些杜立和高冉的声音,这一次的主角还是他们三个人。
三人却丝毫都没有合体辟谣的打算,甚至作壁上观,好像都在等着看,这把火究竟能够烧到什么地方,他们当然希望这把火越烧越旺,能够烧到他们的对手都相信他们这不是在演戏。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不过是痴人说梦。
不为别的,只求心安罢了。只想要求个心安,陈丰假装自己已经帮助他们拜托了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而杜立和高冉,在明白了陈丰的意图之后,自然没有办法不接受陈丰的好意。
其实他们心中都清楚,这件事情,最终就算是失败了,陈丰,杜家,高家,甚至慕容家都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和损失,这也都是他们应该承受的,和陈丰没有太大的关系。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本就是他们这些世家应该承受的窘境,但是很明显,现在陈丰并不愿意让他们承受这样的窘境,他自作主张,帮着这些世家能够免于一难。
“大哥,你觉得,单凭我一个人,能不能让他方寸大乱?”陈丰这个问题,有点单纯了。
“不是大哥瞧不
起你,让你依照现在的势头发展,若是再有个十年二十年的,李孝恭怕是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今,你才有几年的积蓄?那李家,历经战乱而不倒,李孝恭更是两朝元老,在朝廷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现在,你玩不过他。”慕容复也挺实诚,陈丰既然问了,他还就实话实说了。
不实话实说,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也只有这样,让陈丰能够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他才能够更切实的去思考自己可能取胜的点。
“十年二十年?”陈丰皱眉,他知晓单凭自己的力量就想和李孝恭对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复竟然觉得自己和李孝恭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或许不用十年二十年,但是你现在对上李孝恭,完全没有胜算。”见陈丰的脸色有点颓废,他终是又有点不忍心,但是该提醒的他还是没有落下,“你要知道,世家之间的比拼,已经远远不是单纯的在拼财力了,这其中财力或许会占着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绝对不是最主要的部分。”
没有钱是绝对不行的,但是只有钱也没有办法,这一点陈丰还是明白的。世家之间的比拼,
确实已经不是只用钱就能够决定的胜负了,这其中,人脉,根基都是比钱更为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