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瞪了陈丰一眼,从前到是没发现,陈丰竟然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早前在他身边的陈丰,那可最是懂礼仪的,一言一行,都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他身边那些老臣,都以陈丰为标准教导自家子弟的。
怎么如今放养了一段时间,就有点放浪形骸了呢?
“你跟着文正学坏了。”想想,陈丰身边的人,好像也就只有一个高冉,高文正整日里没个正行,因此,当今皇帝陛下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
“陛下,方知虽然顽劣了些,但大事上可从来都不会掉链子的,陛下不必担忧。”听李世民这话,怎么好像忽然就对高冉有意见了呢?
这可绝对不行,他还想要让自家的妹妹幸福到白头呢,可不能让高冉在李世民面前落了什么不好的名声。
“这到是不错。”李世民点了点头,“那你说说,若是让高文正出使南诏,商谈此事,结果会是如何?”
嗯?这是什么奇思妙想?让一国兵部尚书出使?
“陛下,已经想好了?”陈丰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世民,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是特别靠谱,虽说高冉这人在正经事上从来都不会掉链子,但是这不代表,在其他事情上,他也不会胡闹。
陈丰心里的认知,高冉本人虽然胡闹,但不会在所有事情上都胡闹,而大唐和南诏建交一事,虽然不是小事,但也不会这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大事,高冉不会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认真应对。
“若是想好了,就不需要和你商量了,不是吗?”李世民好似俏皮的看了一眼陈丰,就是这一眼,看的陈丰心里胆战心惊。
一国之君,不应该有这般没个正行的眼神,不过既然是在他面前,自然可以,毕竟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互相隐瞒的了。
“那陛下究竟想要如何?”陈丰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世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陛下没安好意,在他看来,皇上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既然李世民已经做足了这个模样,陈丰也只能接受了。
“你说呢?”李世民又看了一眼陈丰,意味深长,好似陈丰应该猜到他的想法一般。
事实上,陈丰也确实好像猜到了李世民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按照李世民的想法行事的打算。
如今当真是所有事情都压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哪里有胆子冒然离开京城?那不是等于将自己的大本营交给李孝恭了吗?本身他在对付李孝恭这件事情上,就没有太大的把握,
若是不能步步为营,天知道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
因此,陈丰思虑再三,对李世民说了一句让李世民想要将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话,“陛下,身为臣子尚且不敢窥测圣意,更何况,方知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便是不要命了,也断然不敢揣测圣意,还望陛下莫要逗弄方知了。”
李世民凝噎,好像确实有这样的规矩,身为大臣,不得揣测圣意,放在旁人的身上,规规矩矩的说话,李世民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但是陈丰可是敢当面说他做错了的人,这样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说他不敢揣测圣意,李世民如何能不恼怒。
但现在就算是恼怒,也不能真的将陈丰怎么样。
陈丰猜对了,这件事情,李世民是真的打算让陈丰出面的。
“罢了罢了!”见陈丰实在不愿,李世民也不为难了,“你当真不愿走一趟?”
“陛下,如今关键时刻,草民担心……”担心什么,陈丰自然不必说出来,李世民心中也清楚,那李孝恭不仅仅是陈丰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是李世民的跗骨之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李孝恭不仅睡在了李世民的卧榻之侧,还对李世民的事情指手画脚,这般作态,李世民
又如何能够容得下他?
“那这件事情,你可有其他办法了?”李世民看着陈丰,想要从陈丰的脸上看出些真相来。
“陛下恕罪,我等虽然已经竭尽全力,然并没有太大的进展。”陈丰恭敬回答。
“听说你让大理寺的人暂缓行动了?”这种事情 ,哪里是听说,朝堂上,关于宋国公萧瑀之死一事,已经翻起了轩然大波,李孝恭一党,不止一次在朝堂上提及此事,为难李世民。
而被为难了的李世民,自然也只能找大理寺的麻烦,至少明面上,要在李孝恭面前过得去。
表面上听着大理寺好像没有任何进展的请罪,李世民也只能责令大理寺继续调查,但他心里清楚,大理寺的进度,是在陈丰的控制之中的,陈丰不让大理寺运作,大理寺就算是明明已经有证据将对方置于死地,也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
更何况,现在大理寺也只是站在陈丰的一面,跟着陈丰与李孝恭作对,但陈丰为了保全大理寺,又不能让大理寺明目张胆的站在李孝恭的对面。
“陛下,为了保全大理寺,冒然行动,只怕会让李孝恭抓到大理寺的错处。”陈丰认真的说,“现在我们手中的力量,并不多,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