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的话,让高冉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做君王的人,当真是不简单啊。”
“一个国家,几千万人,面面俱到的人,能简单到什么程度。”陈丰附和了一声。
“那,当下我们要怎么办?”
“当下,静观其变吧。”陈丰淡定自若,“如果我猜的没错,李孝恭的人,应该已经与南诏王有了接触了。”
“你如何得知?”
“格日勒不是说他进宫,并没有见到南诏王嘛,这就是证据。”
“可他也说了,南诏王是在于朝臣商议政事。”
陈丰撇了撇嘴,“我看你是这一路上看得还不够清楚,改日我有空带你出去转转,你好好看看这南诏百姓的惨状,就应该明白了。”
“明白什么?”
“这南诏都已经这样了,但凡这南诏王和南诏的大臣当真有这份为国为民的心,也不至于让百姓苦成这样。”
“所以你就认定了,南诏王并不是在同朝中重臣商议要事?”
“或许是要事,但是不是和朝中重臣商议,就不得而知了。”
“你怀疑那人是李孝恭派来的人?”
“我有足够的理由这么怀疑。”陈丰点头。
“且,这人到南诏的日子,应该不短了。”
“如何得知?”
“那一日,我带着南诏的四王子在画舫上游湖的时候
,遇见良毕带着一个大唐人也在游湖。”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的早晨。”
“你一大早晨去游湖?”高冉急着问道。
“这是重点吗?”陈丰拍了一下高冉攀上自己胳膊的手,“松开。”
高冉应声松手,“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陈丰俯在高冉的耳畔,低声耳语,“南诏那位四王子,其实是个女娇娥?”
“什么?”惊恐又惊愕,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丰,“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我确定。”陈丰点头。
看着高冉张大了的嘴,陈丰都担心他的下巴会脱臼,遂挥了挥手,“这事儿给你说了,你日后行事也好有些分寸,咱们还是说方才那事儿吧。”
“哦,对,你说你带着四王子去游湖。”高冉回过神来,“不对你,你明知道……”说到这里,他自动消音,“你还带着四王子去游湖?”
“我说了,这不是重点。”陈丰低声控诉,为了避免高冉继续转移话题,他们一天都说不上正经事,陈丰直接开口继续说道,“我在画舫上也碰见了恰巧带着一个大唐人去游湖的良毕。”
“这有什么关系呢?在良毕的眼里,四王子也带着一个大唐人去游湖。”
“那你知道,我们
为什么去水上吗?”
“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水上,才能保证四面无人,我们说的话才不会被旁人听见。”
“你的意思是,良毕他们的想法,与你一般无二?”
“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在过来之后,便让小十一回了我先前住过的院子。”小十一就是扮成陈丰模样的那个少年,“前天我见到小十一的时候,小十一断定了院门外有人徘徊,他瞧瞧跟过去,确定来人是良毕派来的。”
“所以,那日他找你茬,是因为确定你在城中,队伍之中的不可能是你,而故意为之?”高冉问道。
陈丰点头,继续分析。
“这般,南诏就有理由对大唐发难。”
“南诏一家固然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但是吐蕃此时只怕也正在对大唐虎视眈眈,外有南诏,吐蕃,内有李孝恭狼子野心,内忧外患,李唐怕是撑不住了。”
而大唐在吐蕃,南诏和李孝恭之间,最先选择的,自然是处理李孝恭,或者是吐蕃,南诏既然掀不起大风浪,关键时刻自然也是要被放在后面的。
“李孝恭与良毕合作,让他引起南诏对大唐的不满。”
高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是不是说明,李孝恭已经准备好了在国内动手了?
”
“这到是未必。”陈丰摇头,“他若是当真准备好了,就不会来南诏掺和了。”
“而在良毕的身上没有得到他满意的结果,便让来人去接触南诏王,这也是李孝恭计划之中的一筹。”
“那现在我们是要先搞定李孝恭,还是……”高冉看着陈丰,“要完成原定计划,与大唐联姻?”
“秋殇和卓玛公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算是南诏不愿意承认,那咱们索性生米煮成熟饭,再委屈秋殇一番便是,若是卓玛公主有孕在身,他们还想赖账不成?”
“这个……”高冉笑了一下,“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