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看着陈丰的模样,不慌不忙,不说真打起来,陈丰能不能打得过他,就说现在陈丰还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呢,陈丰对他那还不是予取予求,犯得着和陈丰动手吗?
刘伯谦过来找两人商谈赴宴一事,恰巧看见陈丰气急败坏正准备动手的模样,而高冉则是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我不和你打哦,你若是非要打我一顿出气的话,我可不能保证回京之后,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刘伯谦看了陈丰一眼,又看看高冉,这是什么情况?
高冉在威胁陈丰?奇怪了吧!
看从来都一副淡定自若模样的陈丰气急败坏,而一贯没个正行的高冉竟然一副高人模样。若不是刘伯谦素来不相信怪力乱神的那些东西,只怕都要怀疑这两个人的里子,是不是被交换过了。
刘伯谦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呜呜渣渣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充满提醒意味的假咳了一声,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陈丰和高冉两人偃旗息鼓,陈丰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平和下来,引着刘伯谦落座之后,才开口问道,“叔父此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不怪陈丰有这么一问,刘伯谦到南诏这几日,身体便开始闹毛病,
一直在房间里歇息,就现在看起来,脸色也并不好。
“南诏王要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刘伯谦看着陈丰,大概还没有从方才的冲击之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奇怪,“可有说明日让我们早朝?”
“叔父,此事您不必放在心上。”陈丰淡笑着开口,南诏明日怕是要有一场动乱了,早朝这种事情,在陈丰眼里,确实不需要放在心上了。
刘伯谦一听陈丰的话,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出了什么差错?南诏王不该这般不懂礼数。”
“叔父,南诏这边,可能要有一些变故,不过终究与我们无关,也不需我们来挂心。”陈丰好生安抚,这年纪大的人,还是不要忧思过重比较好,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比那三王子良毕还要病的更严重了。
“变故?”刘伯谦看着陈丰。
“因为我们的到来,南诏王剥夺了三王子良毕手上的权利,在府中思过一整年,这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很多事情会发生变化,再之后,成了定局,可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陈丰的话并不委婉,尤其是刘伯谦这种,经历过朝堂变换,政权变动的人来说,更是不难理解。
“是那位三王子的动
作?”刘伯谦问道。
“也未可知。”陈丰的右手食指在桌边上点动,“那个位置,不管是对哪位王子来说,都是没有办法割舍的欲望。”甚至是臣子。
“人性的贪婪啊……欲壑难填。”刘伯谦感慨了一声,叹了口气后问道,“我们,可需要有什么动作?”
陈丰明白这位的意思,他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在朝堂上虽然说效忠于陛下,但他是保皇党,不是说只效忠于当今陛下,而是效忠于每一位陛下。
他所效忠的人,只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这个人可以是李渊,可以是李世民。甚至陈丰怀疑,若是有一日,李孝恭坐在了那个位子上,他同样也能转身效忠李孝恭。
同样的道理,陈丰明白,李世民自然也明白,所以这位身居高位,又有爵位在身,但在朝堂上的位置,当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这一次,之所以派遣他来南诏,也不过是因为需要一个这样身份的人来压得住场子。
本来有陈丰一人足以,但陈丰毕竟年岁太轻,此事又不能有半点马虎,李世民虽然知晓陈丰算无遗策,不会有什么疏漏,但难免南诏的君臣会觉得大唐小觑了他们,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世民便将这位
派遣过来了。
本以为,不过是谈联姻顺带联盟的事情,刘伯谦也是有这样的能力来办到这件事情的,谁能想到,他们这刚一来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照这样下去他们大唐使臣继续留在南诏,身份就有些尴尬了,但若是就此离开,又不好给南诏一个说法,皇上的命令也并没有完成,可就算是有负皇恩了。
陈丰对刘伯谦这人还算是了解,虽说并没有在宫里很得皇上的重用,但是毕竟身份资历摆在这里,李世民对他还算是过得去,敬重有加。
故此,在朝堂上也算是说得上话,只是这人毕竟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就会想要享天伦之乐,不喜麻烦,因此,陈丰的计划也并没有打算说与他听。
只浅浅说道,“这毕竟是南诏的国事,说白了,是人家南诏王的家事。”只一句话,便说明了他的态度。
“嗯。”刘伯谦端起桌面上的茶盏,“我也是这般认为的。”
陈丰心下了然,知晓这老头儿不愿意惹麻烦,他才会那般说,为的就是让刘伯谦不必过多担心。
“那联姻一事?”刘伯谦又将茶盏放下,面上一片忧心忡忡。
“叔父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