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都不是大唐的人,但毕竟是附属国,这些无辜的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
顾从霜若是死了,陈丰倒是很愿意让这些人陪葬,若不是他们赶走南家,恐怕就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顾从霜拉了一下陈丰的手,她的手指冰凉,但手心全是冷汗,陈丰紧紧的攥着,牙齿都咬出了血迹。
“好,我答应你,一回京,我就亲自册封你为小妾。”
顾从霜长舒了一口气,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为了杜大人,为了这满城的百姓。
“谢陈大人恩准。”南安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起身挑衅的看着顾从霜。
“日后还需要姐姐多多提携。”南安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冰冷的眼神。
一侧的几人看到目光呆滞,都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到底因为什么,若是南家人成为了陈大人小妾,那岂不是日后的妃子?这样一来,南诏如此谋害南家人的性命,日后莫非要被眼前的男人追责?
“陈大人,这……”吕知府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什么?日后,见到此人如同见了我,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和过去的行径,本人一概不追究。”陈丰摇了摇头,这句话也算
是给吕进赣一剂定心丸。
“韩掌柜呢?”陈丰看下去,此前正跪守在一旁韩长谷连滚带爬的跑到几人跟前,看的墨兰发笑。
“说吧,你为何如此针对南家人?本大人倒是想听听,还有,那个倌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既然如今不能杀南安,那就先拿吕长谷开刀,陈丰静默的想着,眼神中的杀意愈来愈重。
“启禀陈大人,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也是娘娘。”韩掌柜斜眼看了一眼南安,这登天速度之快,就连韩长谷也未能反应过来。
“少说废话。”陈丰摆了摆手,不满的看着韩长谷。
“倌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倌人……倌人她……”韩长谷左右环顾了一圈,吕知府和县老爷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正东摸西摸的看向别处。
“说!”墨兰大声呵斥一声,杜立在一旁喝着茶,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倌人她是赵彧墨毒害的。”韩掌柜低下头默默地说道。
“什么?”这下就连杜立也有些震惊,就连手中的茶杯盖子都险些摔到地上。
原本杜立以为,那赵彧墨无非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而已,没放在心上,如此一调查,竟然有新的进展。
“赵彧墨为何杀她
?”墨兰急急忙忙的问道。
陈丰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一声,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墨兰如此的惊慌失措过,况且,墨兰为人一直刚正不阿,当初频繁的出入惊鸿楼,也是为了同四娘等人会面,互相传个消息。
没想到,这刚一动情,竟然碰见这么个货色,也实在让人替他叹息。
“这事儿,您就得问她了,小人不知。”韩掌柜一旁唯唯诺诺的说道。
“墨公子,下官在韩长谷的家中抓捕……不是,请南安姑娘过来的时候,就一经发现了异样,所以那个老鸨和赵彧墨,如今也被下官带到了县衙门,听候您的审讯。”吕进赣谄媚的说道,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带上来吧。”陈丰一抬眼,缓缓的说道,不过多时,两人便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两个罪犯,还不跪下!”吕进赣怒斥一声,二人齐刷刷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赵彧墨零散着头发,再也没有先前白娘子的样子。
“好一个白娘子啊。”陈丰缓缓地看着眼前的赵彧墨,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不过,你可没有白娘子通人性,反倒是有些狠毒。”陈丰冷冷的说道,自己同墨兰相识多年,还从来没有吃过
这种亏,如今墨兰受人污蔑,陈丰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吧,你为何要毒害自己的同僚!”陈丰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瞪,狠狠的盯着眼前一言不发的赵彧墨。
“民女有罪,还望陈大人赐罪。”赵彧墨咬了咬嘴唇,并没有说出缘故。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吕进赣猛的一脚,将赵彧墨踢倒在地,等到再有动作时,却被墨兰拦住。
“放肆!”墨兰怒喝一声。
“公堂之上,滥用私刑,你眼里还有没有陈大人?”墨兰看了一眼陈丰,见到陈丰默许的点了点头,心中也安逸了许多。
“可是墨公子……”吕进赣还想辩解,墨兰已然将其推到一边,将一旁的赵彧墨拉起。
“赵姑娘,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墨兰紧紧攥着赵彧墨的双手,盯着她依旧美貌无暇的脸。
“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要下此毒手?”
“墨公子,我对不住你。”赵彧墨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