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摆在那,因为南安的出卖,几人差点死在了盛都,如今因为她的事,也被官兵团团围住,墨兰等人生死未卜,又怎么能轻易的饶了她?
“我说了,你我二人从今再也没有关系,等到你治好了顾从霜的病,我自然会写一纸休书给你,到时候,你就自由了。”陈丰长叹了一声,眼前的一幕似乎极为熟悉。
“护国公……”正当南安想要再次求饶,门全突然被推开了,南掌柜看见跪在地上妹妹,连忙上前搀扶住。
当哥哥的,还是最懂自己的妹妹,为其拭去眼泪,小声的问道。
“你求护国公了?”
见到南安点了点头,南掌柜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早就规劝过南安,两人完全不是一路人,何必又强行凑到一起?
“护国公。”墨兰搀扶着杜立,将其安放在椅子上,杜立的脖颈出有一道血痕,陈丰皱了皱眉,南掌柜也连忙上前查看。
“杜大人这是?”南掌柜把脉,发现脉象虽然有些凌乱,但不至于致命,连忙拿来止血的药,为杜立敷上。
“只差一寸,恐怕我的小命就没了。”杜立苦笑了一声,看向陈丰,那眼神不是求助,反倒像是委托。
“对了。”墨兰
连忙从衣服兜中掏出一张药方。
“方才杜大人迟迟不肯走,就是为了拿到这个,刚才在打斗中,遗落在了地上,南掌柜,你快看看。”
南掌柜结果墨兰递过来的一张血纸,凑到烛光下仔细的查看。
“这是药方,这是南家解梦的药方!”南掌柜兴奋的看向南安,南安却丝毫提不起兴趣,只是淡淡的苦笑一声回应着。
墨兰看在眼里,心中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护国公,我这就去炼制丹药,为顾姑娘,杜大人疗伤。”南掌柜手捧着药方,准备药材,这份药方已经藏在韩长谷家中多年,就算是南掌柜,也只知晓其中的一部分,若是没有这份药方,恐怕顾从霜也就无药可救。
一切尘埃落定,陈丰将墨兰拉至一旁,小声的询问着客栈的情况。
墨兰也浑身是伤,只不过身体还尚且能走,墨兰身负重伤,正躺在一边静静的休憩,好在几个官兵并未为难他,不然,恐怕墨兰也活不到现在。
“方才,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陈丰焦灼的问道,看到几人相安无事,也安心了许多。
“城外的官兵已经驻守盛都,如今,盛都已经被攻破,况且,有杜立在,
他们认令不认人,那个长孙无忌跑了,我命人搜索了韩长谷的府上,也没能找到其踪迹。”墨兰略微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心中满是不爽。
长孙无忌是李孝恭的谋士,若是能斩杀长孙无忌,相当于断其手足。
陈丰默默的点了点头,当初离开蜀州之际,之所以没将将军令交付给当地官府,目的就是唯恐日后有什么不测,想到李孝恭刚刚当上护国公,就对自己下手了。
“顾小姐的病……”墨兰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几人不愿万里前来南诏,也全然是为了她的病而来。
墨兰凑近陈丰,小声的说道:“护国公,那个南掌柜,可靠不可靠,他不会在药里做什么手脚吧?”
“我看不会。”陈丰摇了摇头,一脸的愁容。
“依我看,那个南掌柜无非是个药痴子,为了寻回南家的药方而出此下策,南安虽然对顾从霜保藏祸心,也是为了重振南家旗鼓,将南家医术发扬光大,更重要的是,她不过是为了谋取一定的钱财和地位。”杜立叹了口气,原本二人之间就有隔阂,如今南安的出现,恐怕让顾从霜误会更深。
“护国公,你在皇宫内,可有准备?”墨兰四下看了一眼,杜
立和六爷在客房疗伤,顾从霜依旧昏迷不醒,意识淡薄,如今两人之间的交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有。”陈丰眼神中略过一丝凶狠,原本愁容满面的脸上一丝丝威严震慑四方。
“当初淑妃娘娘还在的时候,我早就发现了宫内有些不对劲。”陈丰缓缓的说道,既然是对墨兰,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御史长孙无忌,原本就是皇上的先宠,我之所以重用他,无非就是为了稳住人心,我早就看出他有问题,在扬州的时候,扬州知府似乎就与其相识,只不过当时他还未曾露出马脚。”陈丰深谋远虑,这些事情,一早就在陈丰的计划之下。
“您早就知道他和淑妃娘娘……”墨兰突然止住了,毕竟这事情是皇城内的事,一旦传出去,有辱皇室威严。
“嗯,的确,我早就知道他和淑妃行踪诡异,并且,已经不止一人向我进谏,说此监察御史作奸犯科,监守自盗,其实我心中都清楚,不过,若是没有他,恐怕杜大人的大军就不会杀入京城。”陈丰冷笑一声,林民心的心思和伎俩,陈丰早就看在眼里,况且李孝恭若是想要拉拢朝中大臣,自然是需要先经过这个监察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