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盖回斗笠,隐约可以听见其中的啜泣声。
“你究竟是何意?”
“宋大人,我本以为你也该是铁面无私明察秋毫之人,谁想也是无能之辈。”
陈平安缓缓说道,而后站起身,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流连片刻,冷笑道。
“不过一张嘴罢了,话,谁都会说,我今日还可以说昨夜是这位李掌柜潜入我宣昭府里,窃取了我家传之物,不知我可不可一纸诉状将他也告上公堂?”
“殿下!不可如此啊殿
下!”
李孙大惊,连忙解释道:“小人一向本分做生意,不曾得罪殿下,您为何要如此对我?”
堂外的叽喳声随这句话拉高了几分。
“殿下是有些过分了,毒害众人,如今还要倒打一耙?”
“枉我以为殿下诗仙降世,没曾想是这般小人!”
“噤声!议论殿下,你们脑袋不要啦?”
“肃静!”
眼看气氛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宋刚回到案牍后,用力一拍,看向陈平安。
“殿下,这不是小事。”
他拿出状纸:“这状纸之上,是三十余人联名请命,此时关系重大,便是殿下你,也不可如此胡闹,还是早交代的好!”
“人说的话未必可信,只有不会说话的东西,才能证明。”
陈平安老神在在。
“殿下想要什么证明?”
“很简单。”
陈平安笑道:“这位李掌柜说一直在欧来雅购买脂粉,欧来雅之中每售出一份,都一直有长期单据,记录何时何地售于何人。”
“我可以让兵马司之人到欧来雅搜查,但同样的,我也要看到李掌柜,还有那状纸上其余人的单据出现在这里。”
“若是能拿得出来,对比无错的话,这罪,我认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