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疯了,殿下何曾不是?”
随着陈平安松手,顾澪秋揉了揉发疼手腕,冷声道。
陈平安合上帘幕,看着在她脚边散乱的麻绳段,忽然笑了笑:“练过?”
“殿下这般对付一个小女子,还要质问我?”
“能将指姆粗细的麻绳割断,可不是小女子的做法。”
陈平安也不介意,径直在她边上坐下。
昨夜顾澪秋前来找他之时,只是一口咬定要随着
陈平安一同前往青州,不管怎么问都不肯松口。
她到底是与陈亮有些瓜葛的,陈平安本不想与顾澪秋有太多往来,想着送回鸳鸯楼,但这小丫头执拗得紧。
不管如何问,都仍是只有一句话。
“当日殿下在鸳鸯楼中对奴家的非礼之事,奴家可以当做未曾发生,今日之事,奴家希望殿下也能莫要多问。”
陈平安心中起疑,索性便将其五花大绑,送入马车藏起,这才有了方才一幕。
陈平安把玩着匕首,笑道:“若是我昨夜不肯带你,这把匕首,是不是会出现在本殿下的脖子上?”
“在宣昭府时,你不肯说前往青州所为何故,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京城中,除了我,没有人知晓你在此处,总可以说了吧?”
他开始就觉得古怪。
自己与顾澪秋只有一面之缘,当日未曾暴露大皇子身份,脸上还戴着面具。
顾澪秋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眼看她不肯开口,陈平安忽然笑了笑。
“若是你不愿意回答,那我便换一个问题。”
“你究竟是什么人?靠近大乾的皇族,又是何居心?”
顾澪秋依旧是默不作声。
陈平安冷笑道:“不愿说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