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倒是要问问陛下了,是不是陛下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用,想要除掉我们了。”
李道宗突然喝道:“千金,不许乱说。楚驸马,请你速速找出证据来。”
“您放心,晚辈现在已经就找到证据了。千金公主用活人做药引的证据,就在这座佛堂之中。”
千金公主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然后又大声的说道:“真是荒谬,谁会把证据藏到这佛堂之中,难道不怕佛祖怪罪下来吗?”
“呵呵,连活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怕这些泥塑的东西不成?”
晋阳这个时候也说道:“王叔,晋阳确实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就萦绕在这间佛堂之中。这股味道,和皇姑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好哇,晋阳,就连你也来诬陷我!好好好,那你们今日便找出来吧。如果找不出来,本公主一定要到陛下面前,弹劾你们一本。”
此时,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尹仇都听出了千金公主声音中的那种慌乱。
晋阳东嗅嗅,西嗅嗅,就如同一只小狗一般,过了好半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佛像前的那座烛台上。
“奇怪,这烛台上却又有另一种味道。”
晋阳一边说着,一边去抚摸那座烛台:“驸马,你快来看,这烛台是焊死在桌子上的,根本就移动不了!”
说着,她用力的一扭,就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而楚元却猛然间心头一跳,一股不详的预兆出现在心头。
“公主小心,闪开。”
只听一声轻响,晋阳脚下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两道翻板倾下。
她立足处恰是翻板边缘,翻板一开,吓得她一声尖叫,整个身子顿时向洞中滑去。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变生肘腋,除了楚元之外,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楚元在刚刚就已经扑了过来,恰时还来得及一把扣住了晋阳纤细的手腕,而他自已也被她带摔在地上。
晋阳整个人跌进洞口,楚元被拖着向前滑了一尺有余才撑住地面。
不过此时拉住晋阳的那一条胳膊已经被洞口的棱角刮的皮开肉绽,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晋阳的手腕,流到了她的身上。
楚元感觉手臂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想要用力将晋阳拉出来,却一时半会用不上什么力气。
晋阳身子悬在半空中,只感觉脸上有点点温热,抬头一看,就看到他的胳膊上一道
狰狞的伤口,正在汩汩流出鲜血,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公主,你没事吧?”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心中第一个关心的却是我。
一股热流从晋阳心中升起,可还没等她来得及有什么感动,就听到楚元又问了第二句,晋阳反应过来,连忙喊道:“我没事,驸马,你怎么样了?”
她见楚元手臂都在发抖,看似已撑不住多久,急忙的四下打量,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蹬踩借力的地方爬出去。
不料晋阳一低头,却发现下边近一丈处隐约有些白色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其他人总算是都反应过来了,薛仁贵第一个就扑了上来,帮忙楚元把晋阳给提了上来。
晋阳上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楚元的身体而巧的是,楚元也连忙查看起她来,生怕受了什么伤。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震惊了一下,然后又同时开口了:“我没事,你呢。”
再次被震惊,两人迅速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对视了。
刚刚还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可现在就陷入了一种令人有些难堪的沉闷之中,长孙无忌和李道宗在一旁看着,是面
无表情。
哎,还是这些小儿女们玩的花花,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行喽。
“驸马,你胳膊上还在流血。”
薛仁贵的大嗓门响起,然后迅速喊过人来,为楚元包扎,打破了楚元和晋阳之间,那有些暧昧的气氛。
晋阳一把抢过了纱布,然后又拿过了一瓶高纯度的酒精来,洒在楚元的胳膊上。
“晋阳,你把这好酒洒在驸马的身上做什么,这也太浪费了?”
闻着酒香,李道宗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动了,于是不解的问道。
这种好酒不来孝敬长辈,却洒的到处都是,现在的年轻人啊……
“王叔,您不知道,这是驸马教我的,这样做可以避免……感染。对,就是感染。”
“江夏郡王,伤口如果不赶紧处理的话,就会跑进去很多肉眼看不见的小东西,让伤口感染。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就只能把这条胳膊砍掉了。”
李道宗一听,顿时一惊:“我想起来了,昔日在军中有不少同袍,也是这样。伤口红肿,高烧不退,最后只能是砍掉手脚才行。”
“哎,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