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晕倒了,上朝的时候。”楚元边说边将纸条递给他,“我家老头说的。”
杜构大惊,连忙夺过信纸看过,“这可怎么办?我想回家。”
他头一次这么想回家,看看家中的老父亲。
楚元自然也是担心的,杜如晦的身体到这个时候是出现了状况。
他对大唐来说可是功臣。
“走!去找祭酒请假。”楚元吩咐道,直接拉着杜构去了祭酒的书房。
万子郎正小口酌酒,酒香味时不时飘出来,楚元鼻子尖,自然就闻到了。
“砰!”楚元直接开门,闯了进去,万子郎被吓一跳,连忙将酒藏好,端正坐在那里看着他二人。
“无礼!进来不敲门,真是粗俗!”被吓的万子郎很是气愤,一看到是楚元,则更加生气。
杜构先行开口,“祭酒,是我们的错,我们找你是有要事的。”
万子郎见此,又摆起了谱,“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楚元不想多跟他哔哔,直接道:“家中有事,前来请假,还望批准。”
万子郎闻言,心里暗自揣摩,家中有事?李府出了何事?
封相可没跟他说,要说有事的应该也只有杜小郎君,今早封相前来告知他,
杜如晦在朝堂上晕倒,现在还未苏醒。
他这个假,是可以许的。
但是奈何楚元在此,万子郎便生了私心,直接拒绝道:“国子监监规,家无喜事丧事,皆不允许特假。”
他拒绝了,直接明了。
杜构急了,一拍桌子就是要开始骂万子郎。
下一秒,楚元一把将他拽了出去。
“师父你干什么!”杜构很急,朝着楚元吼道。
“就算你刚刚打了他,他也不会许我们的假。”楚元算是看透了这些人。
一个个的都只是针对他呗。
这背后黑手是谁猜都不用猜,好个封伦!
“那该怎么办,我很担心我爹。”杜构收好拳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先回去吧,我有办法。”两人先回了宿舍,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等到了晚上。
因为夜晚好办事。
“小心点。”楚元此时正趴在国子监围墙上,他伸出手递给下面的杜构。
后者借了他的力,一把也飞上了墙,“我们这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发现又如何,老老杜重要。”楚元无所谓耸肩,随后便跳了下去。
杜构也连忙下来,二人直奔杜府而去。
他二人走后不久,在房内的万子郎便想到下午楚
元过来找他请假一事。
按照他这个性子,定是不会乖乖待着的。
想着,他猛然一拍桌,起身叫上了门房。
“今晚查寝,看看他们睡得如何。”万子郎吩咐着,门房立马开始查寝。
程处默和长孙冲二人在房内急得直跺脚,杜构和楚元前脚才翻墙出去,后脚这惹人厌的祭酒就来查寝了。
“怎么办?这下要被发现了。”程处默挠头苦思冥想,想不出个办法。
卢怀慎此时走了过来,“想办法糊弄过去。”
他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万子郎这人疑心极重,处事十分谨慎。
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
门房推开房门,他身后跟着万子郎。
“查寝,给我统统站好。”门房狐假虎威,张牙舞爪的指挥着众人。
他们三人站好,排成一列。
“你们这里住的应该是五人,还有两人呢?”门房问,万子郎心里是极其高兴的。
看来楚元果然不在,这样正好有机会开除他了!
“他们二人不舒服,正在如厕呢。”长孙冲想了个理由,企图糊弄过去。
下一秒,万子郎大怒,“楚元和杜构二人夜不归宿,查寝不在,事先不请假,如此目无监规,应
当开除才是!长孙冲你却还在维护?”
长孙冲不服,张嘴就要反驳,卢怀慎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眼下的解释就是掩饰,一看祭酒就是有备而来。
“他们到底去哪里了?”万子郎逼问三人。
三人皆是闭嘴不言,不搭理他。
“好啊,反了天了!不说是吧!没关系我有法子知道!”万子郎狠狠甩袖,知道他们三人的身份也不敢罚他们,只好气呼呼离开。
“希望李兄无事。”卢怀慎在心里祈祷。
与此同时,京兆杜府。
楚元二人连忙入府,直奔杜如晦的卧房而去。
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杜如晦,杜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少爷,老爷已无大碍,大夫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