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萧荧珑讽刺道:“父皇不过是气结郁心,昏迷不醒罢了。怎么才过了半个月左右,便驾崩了?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离开皇宫的时候,萧荧珑还特意叮嘱宫人照顾好靖帝。她又去问了徐太医,靖帝身子到底如何。 徐太医回道,靖帝正值壮年,虽长年累月积下了不少毛病,但到底无伤大雅。休养一两个月便可以醒来。 因此,说靖帝会因病驾崩。萧荧珑怎么也不信。 可萧扶麟听到萧荧珑的话,非但不恼,眼底的笑意更甚。是萧荧珑自己给了他理由的。 他仰天大笑,随后敛去笑容:“四公主以下犯上,污蔑朕。按照大宁律法理应斩首,可念在四公主有功便留个全尸!” “五皇子勾结大周陆沉舟,意图谋逆。朕今天便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但念在到底是手足一场,一样留全尸!” 萧扶麟一身令下,无数禁军从城门跑了出来。手执红缨枪,锐利的刀刃对着萧扶楹和萧荧珑两人。 天边的闪电划过,让本就触目惊心的枪头愈发骇人。 “我看谁敢?本公主手握虎符,可调动千万军马!见到虎符,还不跪下?”萧荧珑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虎首形状的东西。 见到虎符,手执红缨枪的禁军们犹豫了。一边是虎符,一边是新帝。他们不知道到底听谁! 萧扶麟没有想到,那张小小的虎符竟然让他功亏一篑。那群禁军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萧扶麟见状,便又唤来自己的死士。这些死士到底是他的人,得了他的命令以后便站在墙上手执弩箭对准萧扶楹和萧荧珑。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让他们姐弟二人万箭穿心!好在地下再续姐弟情!” “朕看谁敢!”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静妃同苏念扶着靖帝走了出来。靖帝在后方听的清清楚楚,枉他以为萧扶麟对手足尚有感情。 可却不曾想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啃咬一般,泣血如流水! “朕竟然不知,何时立了储君,何时交给了你玉玺?静王,你倒是胆大包天!”靖帝沧桑的脸多了几分憔悴。 他素来最是害怕皇家人手足相争,争得你死我活!可当这一切真的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无用! 他不仅仅当不了一个好君主,更不是一个好父亲。这才会让他的子女手足相残! 萧扶楹看到熟悉的身影,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几分欢喜的笑容! 怎么会?萧扶麟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明白。靖帝不是驾崩了吗?自己还亲自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没有呼吸以后,他才放心了的! 看着面前明晃晃的龙袍,再看着自己身上的龙袍,萧扶麟感觉千斤重的泰山压了下来。他不禁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父,父皇……” 贤妃这时候披头散发,她挣脱了宫人的束缚,跑到靖帝面前哀求道:“陛下,麟儿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人的主意,您要是要怪罪,便怪罪臣妾一人!麟儿是无辜的!” 如今的贤妃哪里还有素日的意气风发?活脱脱像她最看不起的市井疯妇,连礼仪也顾不上了! 靖帝眼底略过一丝厌恶,他摆了摆手。宫人当即领悟,便将贤妃拉了下去。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萧扶麟知道,自己是输了!他看了看周围,城墙上的风景很美!站在这儿,可看到远处的亭台楼阁,可听到林野的呦呦鹿鸣,可闻到万家灯火的袅袅炊烟。 到头来,什么都是一场空!看着那被宫人捂着嘴的贤妃,萧扶麟的心似被什么绞着一般,撕心裂肺。 他将身上的龙袍脱下,让自己的死士放下手中的弩箭。 他跪着走去靖帝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儿臣知道所作所为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唯愿父皇放过母妃,让其回到乡野亦或是守皇陵都好,只要能留住母妃的性命!” 萧扶麟骄傲了一世,从未真心求过靖帝什么事。可为了贤妃,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谦卑。 等宁雪芙赶来的时候,见到在地下如同丧家之犬的萧扶麟,不禁红了双眼。他会有今天这一切,皆拜她所赐。 风吹拂她那素色的裙裾,洋洋洒洒的雨如花绽放,浸湿了她的身上。 她哭着说道:“三郎!若不是我,你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是我害了你!” 一旁的贤妃听到宁雪芙说的话,眼中在流动。她思索了一会儿,趁着宫人不留意拔了侍卫身上的佩刀冲去! 众人皆惊异于萧扶麟的转变,故看到贤妃夺刀而来的时候。纷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