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程瑞的办公室，沈太太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程瑞亲自给未来丈母娘倒来了一杯温开水。
沈佳则挨着母亲坐下，亲热地挽上母亲的手臂，撒娇般地问着：“妈，你突然过来找程瑞，有什么事嘛。”
“程瑞你今天约了章娅出来谈离婚的事，怎么样了？”
沈太太没有回答女儿，而是先问着程瑞。
程瑞在她的对面坐下。
答道：“章娅还没有同意离婚，她的意思，不想将彩礼折现退回来。”
沈太太问道：“你们家当初给了她多少彩礼？”
“就是几套房子，以及几间商铺，不过并没有过户到她的名下，当时我奶奶哄她说，办了婚礼再慢慢过户也不影响，当成彩礼送去给她的，就是她的。”
“章娅就说房子商铺都没有过户到她的名下，算不得她的东西，她无法折现退还。”
沈太太在心里骂了程家几句不地道。
又觉得章娅三年前太傻了。
也是，三年前的章娅，才二十三岁，刚死了父母，没有人撑腰作主，被程家老头子哄着，稀里糊涂就闪婚了程瑞。
豪门的人精明得很，他们家的家产，那能轻易给了人？
只能说章娅太傻。
等到她佳佳嫁入程家时，程家给过来的彩礼，她得防着程家给她来那一手。
可不能让佳佳吃了章娅那样的大亏。
不过，他们两家门当户对，程家也很满意佳佳，佳佳又有娘家撑腰，不像章娅父母都死了，爷爷年事已高，撑不住。
“程瑞，你真想离婚的，就拿出点诚意来，赶紧和章娅离了，不要再算计来算计去的，当初给章娅的彩礼，既然还没有过户到章娅名下，那就还是你们家的。”
“你们让章娅折现还钱，她哪有钱还给你们？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了，传出去，谁都要说你们程家一句欺人太甚，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
沈佳不依地叫着：“妈，你怎么帮着章娅说话。我说了，要让章娅净身出户的，就算不能让她净身出户，也不能给她太多钱，顶多就是万。”
沈太太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女儿先等她说完。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帮着章娅说话。
“程瑞，佳佳，妈背着你们做了一件事，那件事若是做成了还好，算是帮了你们的大忙，也能让章娅识趣地签字离婚，甚至净身出户都可以。”
“偏偏妈没有做成那件事，还有可能会被查到，嗯，那件事，算是犯法的。”
闻言，程瑞和沈佳都瞪大眼。
“妈，什么事？”
沈佳心里有着不好的想法。
母亲该不会是派人去对章娅做了什么吧？
“我花钱请了五六个男人去了章娅的住处，想着将章娅玷污了，然后拍下她被几个人轮流玷污的视频，这样，章娅就真的不洁，程瑞有足够的理由跟她离婚，还不用被人指责忘恩负义。”
“没想到……章娅会功夫的，那几个大男人竟然都被她打倒在地，她还报了警，那几个人现在都在派出所里。”
“他们肯定会供出我来。”
“虽然我做过遮掩的，他们未必知道我真正是谁，好死不死的，慕东辰不知道怎么的，遇个正着，他还好心地陪着章娅去派出所录了口供。”
“章娅，我不怕她，她没有本事查到我的头上来。”
“但是慕东辰有那个本事，别看他平时不管事，怎么说都是慕家的大少爷，调查一件事还是难不倒他的。”
“他若是调查到我的头上来，掌握了证据，对你们俩也不利。”
程瑞和沈佳，都是错愕地看着沈太太。
没想到沈太太动作那么快。
沈佳更后悔，她没有提前告诉母亲，章娅厉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