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潭深处,瑾瑜与墨蛟酣战未休。
墨蛟目露凶光,遽然向上冲去,一股强流扑面而来。
瑾瑜抬眸,只见墨蛟庞躯如利矢般袭来,遂毫不犹豫举竹心剑横于身前,欲挡墨蛟之击。
墨蛟巨力撞于剑上,瑾瑜顿觉手臂酸麻,身躯不由自主向后滑去。
后背与石相摩,声刺耳畔。
强大摩擦力使其后背衣衫瞬间化为碎片,丝丝缕缕飘散于水中。
瑾瑜紧咬钢牙,强忍疼痛,竭力稳住身形。
墨蛟见其苦苦支撑,凶光更甚,猛地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将瑾瑜衔于口中。
瑾瑜只觉眼前一黑,浓烈腥臭味扑鼻而来,巨大压力令其几近窒息。
然,就在墨蛟欲将瑾瑜咬碎之际,忽感白子敬等人强大气息。
墨蛟心惊,深知此等人厉害,不敢正面交锋,遂衔着瑾瑜冲向远处。
众人未有丝毫迟疑,齐入水中,于幽暗潭中四处寻觅。
水之阻力使众人行动艰难,然每个人面上皆写满坚定与执着。
砚安于水中奋力游动,眼神如电,扫视周围每一处角落。
其心中满是忧虑,恐再难寻瑾瑜。
其他人亦心急如焚,不断呼喊瑾瑜之名,然回应他们者唯有水之流动之声。
寻觅一圈,众人一无所获,失望与焦虑笼罩。
正在此时,砚安忽见那破碎衣衫,其上尚沾血迹。
其心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之悲痛涌上心头,然强忍泪水,仅双目微红。
众人围于砚安身旁,看着其手中那破碎且染血之衣衫,或许众人已经猜到了什么。
也许他已经被那恶蛟撕成了碎片。
空气仿佛于此刻凝固,沉重之悲伤如乌云般笼罩众人。
自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众人便开始于那幽暗水潭及周边区域苦苦搜寻瑾瑜之踪迹。
他们不放过任何角落,每一处可能藏有瑾瑜之地皆被仔细翻找。
他们沿着水潭边缘,一寸一寸摸索,查看是否有瑾瑜留下之痕迹。
有人潜入水中,于水底石缝间寻觅,期望能发现瑾瑜之身影。
有人则爬上周围山坡,从高处俯瞰水潭,试图找到一些不同寻常之迹象。
然而,时光一分一秒流逝,随着太阳渐渐西斜,众人之希望亦在一点点破灭。
许半夏面上满是疲惫与哀伤,双目早已红肿。
“自晨起寻觅至今,仍无任何线索,莫非那家伙真的……”
她哽咽难言。
司徒少卿望着渐暗天色,心中满是无奈。
“如此之久,毫无迹象,恐怕……”
砚安紧紧攥着那带血之衣衫,沉声道:“不,那家伙断不会如此轻易死去。”
白子敬与葛玄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葛玄拱手道:“还未请教兄台姓名。”白子敬道:“在下白子敬。”
夜色如墨,深沉静谧。
众人或站或坐,满脸疲惫与哀伤,皆不再动作,仿佛被这沉重悲伤压得无法动弹。
唯有砚安,一人静静坐于水潭边,双目无神地望着那幽暗水面。
其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带血之衣衫,仿佛此乃他与瑾瑜之间最后之联系。
“师弟,你究竟在何处?”
砚安轻声呢喃,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思念。
“我不信你就这般离去,定有何处我等尚未找到。”
许半夏缓缓行至砚安身边,轻声道:“唉,那家伙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砚安摇头,语气坚定道:“对,他断不会如此轻易死去。我等一起历经诸多,他必定还活着。”
司徒少卿亦走来,轻叹道:“砚安,吾等皆理解汝之心绪,但吾等已寻觅整日,毫无线索。或许吾等应该……”
“不要跟我说这些话,好不好?”
砚安猛地站起身来,打断司徒少卿之言。
司徒少卿被砚安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嘴巴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出声。
“是我唐突了。”
“我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白子敬与葛玄看着砚安那倔强之身影,心中亦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白子敬微微眯起双眸,看着砚安那坚定之背影,轻声道:“此子对师弟之情,着实令人动容。”
葛玄微微颔首,应道:“是啊,这般执着,倒是让我想起曾经之自己。若那瑾瑜当真还活着,有如此师兄,亦是他之幸运。”
白子敬轻叹一声:“只可惜,我等寻觅许久,仍是毫无头绪。此墨蛟不知将他带至何处,生死难测啊。”
葛玄沉默片刻,道:“但看这砚安如此坚持,或许我等亦不该轻易放弃。说不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