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看向端王。
“虽然端王殿下有所顾虑,但到头来,恐怕还是要劳烦您老人家去坐这皇帝位置。。”
“先帝临死前,曾经降下圣旨,让您担任大炎摄政王,在整个大炎境内,恐怕不会再有人能够比您更有资格。”
赵城怔了怔,无奈朝李晨摇了摇头,“李公子,现在八字都尚未有一撇,说这些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些。”
“依我看,此事我们还是改日再议。”
李晨摇了摇头,笑眯眯说道:“端王殿下,凡事谋而后动,如今心中打定主意的藩王估计都已经有了动作,若我们耽误下去,只会在争斗中落入下风。”
“可是……”
赵城皱了皱眉头,有些欲言又止。
李晨笑了笑,淡淡道:“殿下只需做好心理准备,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好。”
“眼下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多多招募人手,抓紧时间打造军械。”
“如今叛军已定,左武卫大军不日将会离开阳城,若是我们只凭借手中这些护卫,根本就震慑不住各大藩王,到头来,他们窥视阳城的粮草和物资,必定反客为主。”
赵城听了这话,满脸赞同的点了
点头,“李公子目光长远,倒是考虑的颇为周到。”
“既然如此,这两件事我会提前做好筹划,准备随时奉天靖难!”
与此同时。
阳城郊野。
沈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跌倒在地。
“沈重,你怎么了?”
蒋大彪吓了一跳,连忙和蒋依玲围拢上来。
沈重面色惨白,剧烈的喘着粗气,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义父,先前和那樊云对剑,那狗日的看中我三剑,我也还了他两刀,本以为还能撑到大营,看起来是走不动了。”
沈重说着,控制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
蒋大彪红了眼眶,死死抓住沈重的肩膀,“沈重,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快,告诉我伤在哪里,让人先给你包扎止血。”
蒋大彪不由分说的撕扯开沈重的衣衫,胸口处,两道见骨的刀伤裸露在外,依旧往外流淌着鲜血。
四周的叛军,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脸色大变。
蒋大彪目瞪口呆,猛然撕扯开身上的布条,想要给沈重包扎。
“大统领,别费劲了。”
“跟了您大半辈子,这一次怕是要彻底栽了。”
沈重推开了蒋大彪,脸上的光泽又跟
着暗淡了几分。
“沈重,你莫要灰心,一定要坚持住,前面就是大营,我们马上就回家了。”
“等回了营帐,咱们有最好的郎中,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
蒋依玲泪如雨下,不停的安慰着沈重。
沈重再度喷出一口鲜血,朝蒋依玲和蒋大彪二人挤出一抹笑容。
“义父,依玲,人直将死,其言也善。”
“你们离开营帐不过一日,但这叛军重恐怕早已经变了天。”
“此番若是回到大营,记得一定要小心陈泰,那家伙狼子野心,义父被捕,他不可能安分守己……”
话到最后,沈重剧烈的喘息着,猛地咳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沈重,你醒醒!”
“沈重!”
蒋大彪如同疯了般摇晃着沈重的身体,但却根本无济于事。
……
历时一个时辰,蒋大彪父女二人亲手埋葬了沈重的尸体。
“沈重,你安心在这里歇着。”
“等我从新掌握了军权,一定会把你接回南疆。”
“我蒋大彪发誓,有生之年定会斩下樊云的狗头来祭奠你的亡灵。”
从荒野离开,蒋大彪一路南下,最终到了余临城附近。
此地地处南疆靠北,临近南海。
蒋大彪面色凝重,望着身后仅剩的一百多名参军,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泰那个狗日的带兵撤回了南疆,整个南地估计有一大半都已经归他控制。”
“眼下只有沿着海域的这些位置,他的手应该还伸不到这里。”
“但凡是没有绝对,一会儿进入城中,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诸位立刻高声预警,随时准备撤退。”
蒋大彪吩咐完毕,众人纷纷点头。
“站住,来者何人?”
刚一进入城下,立刻有人围了上来,虎视眈眈的望着蒋大彪一行。
“我是南军大统领蒋大彪,让你们城主洪老六速来见我。”
蒋大彪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腰牌,扔到了巡逻的士卒手中。
士卒见到腰牌,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