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就像是本能察觉到危险的,发麻的寒意飞快漫上后颈:“你……”
还未容他从魔君的眼神里臆测出什么,阿娆便倾身凑了上来,唇缝里吐出一缕干干净净的烟气,喷在了他的耳垂间:“这可不比印泥那般肤浅呢。”
她手中梦生烟罗直直落下,烧着烟草泛红的烟斗玉端稳稳地压覆在百里安腰上。
烟斗烧红的温度并不算太高,倒也不会真坏了他的身子,。
可梦生烟罗里的香终究绝非俗物,即便是贴肤而过,也会留下穿肌透骨的香痕来。
剧痛袭魂,极端的疼,百里安那般坚毅的性子都一下没能压出惨叫声的迸发,骨骼都疼得抽搐起来。
他嘶哑地‘啊!’了一声,半边侧脸白得都发青了,发着抖的嘴唇一张开,狠狠地咬在了阿娆凑过来的脖颈上。
滚烫的鲜血自她雪白的玉颈蜿蜒而下,宛若昳丽盛开的红梅,滴落在他的肩头。
阿娆不闪不避,任由他狠咬。
她微一抬手,便见殷红叠嫣红,肌肤印章之上,正落着一个小小的嫣红字体。
‘娆’自而妖,这可拿水是洗不去的。
身下火辣辣地疼,百里安抽吸着凉气,慢慢松开牙齿,他面容苍白地捏紧拳头,绷紧齿关:“何须劳你这般折辱我,你若心中不快,便一刀杀了我吧。”
阿娆摸了摸颈间的血迹,面上挂着的笑容令人遍体生寒:“瞧着真是好看得紧。”
百里安愤恨唾弃:“你这个变态!”
阿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方才温柔待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如今虐你疼你,你倒是多了几分生气,这天生受虐的性子,也不知是谁更变态些。”
百里安怒道:“你休要欺我!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梦生烟罗有着致幻的效果,更是魔界第一切肤入骨的情催之药!”
“是吗?”女魔君她冷冷淡淡地笑了一下,手中的烟杆在他腰间悬而不收。
梦生烟罗如蒸如雾,幽幽渺渺地落洒在他腰间的伤口上,衬得字样愈发深楚。
她分明做着极为残忍冷酷的事,可偏生暧昧的举止与出挑的模样,更衬她好似夜下荒庙里妖里妖气的女妖。
慢条斯理地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挑逗味道,换做旁人怕是早已招架不住了。
百里安此刻疼得已经完全找不到北了,也完全听不清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在被痛感吞噬的那一瞬,他脑中“嗡”地一声,似有一根结连着意识的清明之线被熔断了。
他双眸逐渐失去本色,眼中爬上不属于尸魔的猩红炽盛,仿佛这具身体里还藏着其他什么诡异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