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酒酒抬步欲行,可腿还未迈出,脑袋便传来一阵晕眩,周边的景物还有池文彦含笑的模样就在眼前不断打转。
天旋地转,视线恍惚之时,李酒酒发现不知何时地面竟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她摔在了地上,身上却不觉得疼痛,显然是身体已经呈现重度麻痹状态。
一对青蓝绣流云的长靴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李酒酒头发忽然被扯起,头皮剧痛。
她昏昏沉沉地看着近在咫尺池文彦的那张脸,见他笑容清朗,与午前阳光相得益彰:
“倒也真是劳累李仙人姑娘想这么多说辞应付在下了,只是你看五娘那眼神,可真是不像有半点怀疑的念头在里头呢。
就劳累姑娘,先歇息片刻,你很快就能够和五娘重逢了。”
李酒酒视线艰难移开,看见这片荒院之中,不知何时,百花其放,开得正繁。
奇香阵阵袭肌肤,风拂花叶,粉色的花尘如雾如纱。
池文彦这人,竟能够让这奇花自开!
李酒酒张了张唇,声音尤显无力:“你……究竟对五娘做了什么?”
“没什么。”池文彦面前挂着轻松的笑容:
“只不过是让她日夜吃些肉羹罢了,嗯……只是那肉羹却不是一般的肉羹,在你们来之前,慧五娘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女。
她家中发了大水,是我收留了她,而云渡山庄的前女主人也不是她,而是另一名冯姓女子。
她同如今的五娘一样,身子不好,五娘常常照顾她,可最终,那冯姑娘还是难产死了。
五娘哭得十分伤心,她是个好女人,我不想让她伤心,便让她用另一种方式,和她的冯姐姐永远在一起罢了。”
李酒酒听出了个大概,胃里一阵翻涌:“你是说……你是说那肉羹……”
池文彦笑容灿烂:“不错,正是她的冯姐姐呢。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们都要给我生孩子,生完孩子后总是要难产伤心死掉的,这身子,总不能浪费了去。”
李酒酒恶心的不行,几欲作呕:“你究竟要干什么?!”
池文彦敛去的面上的笑容:“我要干什么?我要的很简单,我只是想长长久久的活着,活的比你们这些修仙者还要长久。
呵,修仙者有如何,最后还不是都要死在我这山庄之中。”
“也罢,看着我眼下还对你十分喜欢的份上,不如来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我池家,世代酒商,家大业大,传承百年,历代子孙都需要学会识酒辨酒品酒,我的父亲亦是一样池家酒业能够流芳百世。
直至到了我这一代,是一脉单传,他就我这么一个孩子,本应该由我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
可上苍不公,给了我一个疾病缠身的身体,我常年需得养在药罐子里长大,根本碰不得酒,他对我失望至极,便在外面领养了一个孩子,事事都交于他。”
池文彦说到这里,脸色隐隐有着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