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呆呆地望着盛弘砚,
“两个?”
半晌,他似是恍然大悟,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殿下,奴才平日里不戴香囊。”
盛弘砚:
秋日的阳光既不耀眼亦不沉寂,碧烟阁里,桂花的甜香随清晨的微风直往人鼻子里钻。
蔺音心带着习练小队每日早起晨练,倒给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暖杏是唯一每天都会跟着蔺音心习练的丫头,其他人要么嫌累退出,要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她也不加责备,院内的丫鬟们,自然不可以要求她们像军营里的士兵那般纪律严明。
况且蔺音心现在只是基础阶段,身子练开后她会加大强度。
到时候这群丫头们肯定跟不上她的进度了。
“小姐,往常奴婢只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不知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可以做。”
“你不觉得累吗?”
“不累,反而习惯了,现在要是每天不跟着你走几圈,身上还有些不自在呢。”
蔺音心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伸出手在她身上各处捏了捏。
“小姐,小姐,奴婢怕痒。”
暖杏笑着躲开,蔺音心却满意地点点头,道:
“没想到你这孩子还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以后你归我管了。”
暖杏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见她信誓旦旦,双手叉腰,小小的个子却作出一番颇有气势的样子,莫名跟着她生出一股坚定之意。
“小姐,我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难道还要一直走下去吗?”
“当然!越是枯燥的事,坚持下去,就越能炼就心志。”
蔺音心脚步不停,继续问道:
“有没有觉得这阵子腿脚灵便了许多?”
“有!”
其实她在问暖杏,亦是在问自己,习练初有成效,蔺音心感觉到身体的细微变化,像是回应她的努力。
起初习练一事传到正院,张氏还怕女儿劳累,好几次赶到碧烟阁盯着她,看到她健步如飞的模样,吓得魂差点没了。
说什么都不让她接着练下去,生怕她出什么差错。
“心儿,你脚步腾挪得那般快,摔上一跤还了得,万万不可再练了!”
蔺音心自然不敢明着忤逆母亲,于是使出杀手锏,当天便去祖母房间里说明了情况。
不出她所料,得到老太太的大力支持。
张氏只好暂且放下悬着的心,千叮咛万嘱咐后,同意她仍在院中习练。
——
“爷,琉云阁那边来报,昨日有人来买六颗珍珠发簪了。”
“是个女孩?”
“男孩。”
盛弘砚:行,又女扮男装了。
“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留了个字条。”
盛弘砚接过甘洛手中的纸条:
“有新进展,明日申时,喜来面馆旁边的茶馆,二楼,靠窗位置。”
清逸的小楷令盛弘砚眼前一亮,他盯着字条,欣赏字尾那一抹及时果断的收笔,心中暗道字如其人。
“爷,还有件事要和您说。”
“什么事?”
“上次您让我去查面馆那案子的死者,我打听到了。他家中太穷,草草给他收了尸就打发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还有意外收获,那死者,应该就是我们想找的人。您还记得我们去喜来面馆的前一天,我跟踪那个黑市的人吗?”
“记得。后来他让一个小孩告诉他爹,第二天去喜来面馆等着。”
“没错。”甘洛接着道,“您猜那小孩他爹是谁?”
盛弘砚脸色一变,猛地抬头:“不会就是面馆里那个死者吧!”
“正是,他爹就是那死者,名叫葛生。”
盛弘砚重重一拍桌子,立时起身在原地打转起来,嘴里念叨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甘洛瞧着他这激动不已的样子,一头雾水,忙问道:
“爷,您知道什么呀?”
“我一直觉得面馆那案子没这么简单,你想呀,咱们为了什么去喜来面馆?”
“为了黑市。”
“对啊,那现在听你此说,葛生又为何去喜来面馆?”
“也是为了黑市。”
“对啊!所以此案的关键就是这黑市,葛生的死,八成也是他们干的。”
甘洛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爷聪明。”
盛弘砚为自己这一发现欣喜不已,终于解了他多日的困惑。
回身一看甘洛还在整理思绪,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清竹来。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