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开小店的梦岂不就泡汤了?于是我俩用房子做赌注,又试了一次,可那次却又输了!”
说到这里,张大的眼神既不再如先前那般狡猾,也不再有想要攻击他们的恶毒,更没了害怕被卸胳膊的恐惧。
只剩下无尽的遗憾。
他啧啧摇头,似乎想说,若那次他们能赢,就能翻身。
盛弘砚和蔺音心并没有打断他这悲切的回忆,停顿片刻,张大情绪稍稍恢复,接着说道:
“我们怎么可能甘心啊!那么多钱,就差一次,就差一次就都是属于我们的了!”
蔺音心眉头一皱:“所以你们还没放弃?”
“放弃?怎么可能!我去找我的朋友,他去找他的那帮兄弟,我们二人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凑齐赌金,苦苦哀求赌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们一定能翻盘!”
蔺音心双眼无奈紧闭,后面的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然后你们就又输了,这次你们再没得可赌,便赌上了自己的命,是吗?”
“没错!”他抬眼直勾勾定着前方,满眼猩红,“我和我弟划拳,输了的签生死状,结果我输了,押出去的是我的命。”
他说完,身子冷不丁狠狠一颤,似乎下一刻赌坊的人就要来向他索命。
“再次输了之后,赌坊的人就要砍我,我这条贱命,拿走了又能做什么呢?我就苦苦求饶,说自己马上去凑钱,就是这时候,赌坊给了我一天时间,让我去找钱。”
说到这里,张大未被卸下的右手盖住混浊的双眼,擦抹着流出的泪水,不知是懊悔还是激动。
蔺音心面色如常,眸中却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葛生呢?难道葛生跟这事没什么关系?
“你既是去凑钱,后来如何又杀了你堂弟?”
“还不是葛生那家伙,有贼心没贼胆。”
蔺音心沉声道:“葛生是谁?”
“葛生,葛生是”
张大刚要张口,忽然眸光一闪,死死瞪着她,恶狠狠道:
“我知道了,你们是因为葛生才把我抓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