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宣王殿下怎么连蔺姑娘名字都不知道?
在吴琼的印象里,宣王和蔺姑娘应该比自己和蔺姑娘更熟一些。
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没错没错,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师父,要不咱们上去再吃一顿?”
蔺音心嘿嘿笑着,话是同吴琼在说,但眼神却是一转不转盯着盛弘砚。
既然大家都亮明身份了,坐下一起说说清楚也是好事。
盛弘砚脸色泛黑,心情极差。
为啥,凭啥,他还不如吴琼!
甘洛很久没见过主子这么不爽了。
蔺姑娘还喊他吃饭呢,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清竹姑娘,吴少卿,我们还有事呢,就不上去吃”
“谁说不吃?我饿着呢!”
盛弘砚气鼓鼓白了他一眼。
甘洛:?
好吧,往枪口上撞的人是我。
如此,身上热气还没散去的三人,再次跟着这位宣王殿下上了楼。
还坐在刚才那个包厢里。
虽说点了一大桌子菜,与刚才的菜品一样。
可气氛尴尬得很,一片寂静,只有盛弘砚自己吃饭的声音。
这下就连卫言想活跃下气氛都难了。
而且就看宣王这架势,似乎也不是很想让气氛有多活跃吧
甘洛作为侍卫自当陪在一旁,等他吃过后再吃。
若平时,也就一同吃了起来。
可现在有吴琼和卫言在场,盛弘砚是皇子,颜面必得是撑住的。
蔺音心自然懂这些礼节,还不时给他夹几筷子菜。
这下总该消消气了吧。
吴琼在脑海里默默盘算案子,倒不算无聊,卫言快憋死了!
这个宣王,自己不开心,拉着别人一起。
这么干坐着也太沉重了些吧。
朝中不都说六皇子是最随性疏阔的吗?
都是谣传,真人脾气大得很!
“殿下这趟出来所为何事啊?”
蔺音心眼见这孩子哄不好,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先开口发问。
“随便逛逛。”
盛弘砚吃得优雅,言简意赅。
“是啊,近来街市上热闹得很,上次我们来这家酒楼时,人本不算很多,今日食客络绎不绝。”
盛弘砚:“嗯。”
蔺音心看了甘洛一眼,他家主子这气什么时候能消啊,她又不是故意要隐瞒的。
“那什么,宣王殿下,你先吃着,我去招呼人给你们准备点水果。”
卫言实在受不了了,就这么干坐,屁股都坐麻了。
“我也去。”
吴琼见机起身,跟着卫言一块躲了。
这俩人一不在,蔺音心立马更不顾忌了,开口冲他解释: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本来怕咱们彼此间生分了,以寻常人家的身份这不是更亲切吗?”
盛弘砚冷哼,放了块鱼肉进嘴里。
“瞒着就是生分。”
蔺音心学着吴琼的样子,从鱼鳃间取下那块嫩肉夹给他:
“不生分,我们现在不是更熟了吗?”
盛弘砚夹向烧鸡的筷子顿了一下,很是揶揄地反驳:
“谁跟你熟了?”
甘洛挤咕挤咕眼,示意蔺音心顺着这个方向继续。
殿下的气恼这是缓和一些了。
“你呀。实不相瞒,在我心中,你和其他朋友都不一样,要不然我为什么偏不同你说自己是谁呢。”
盛弘砚“咳咳”两声,“哪里不一样。”
“你想啊,”蔺音心快编不下去了。
其实她确实存着私心,不说明是担心与宣王直接挑明会影响蔺伯在朝中的处境。
“我要是和你说了,万一哪天你遇见我爹,多不自在啊。”
盛弘砚眼眸微闪,她是怕自己不自在?
“再说,那时我还在闺阁中,几乎不出门,每次咱们会面都是我偷溜出来的,我胆子又小,自然不敢和你明说。”
盛弘砚撇嘴冷哼,你胆子才不小呢。
眼见他情绪有所转圜,蔺音心这才松了口气。
盛弘砚平时不说成熟吧,但还是挺大度个少年,今日这气生得够大。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同她生气呢。
“殿下,多吃点啊,卫家这酒楼里的美食可是一绝。”
“卫家?”
“这个酒楼是刚才那位卫协理家开的。”
原来如此,他们是因为同僚家中开着酒楼,所以来这么豪华的地方吃饭。
那他们吃得那顿自然就是卫言请客了。
盛弘砚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