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蝉立刻将弩搭载手臂上,指向谢迢。
谢迢无抵抗,也无动作。
瞬间空气变得异常稀薄,所有人都震惊得看着这一幕。
一晌过后,风鸣蝉轻轻移开弓弩,轻叹一声。
“还是差了点。”
大家刚想松一口气。
谢迢的话又响起:“风相有研究?不是推了个优化政策就把兵器摸透了?做事还是要有实践的好。”
“呵,谢将军是有研究,可是再好的武器,还不是被南疆偷袭了?”
凤鸣蝉瞥了一眼,继续翻看新兵器。
“怎么,风相这三番五次提起南疆偷袭,是想证明什么?证明我谢迢在这军营摸爬滚打十几年,还比不上风相你吗?”
两人的言论上升到激烈,众人又不敢阻止两位,看着干着急。
“呵,比得上什么呢?比射箭,比赛马?”
风鸣蝉往前走近了几步,挑衅地看着谢迢。
“呵,我谢迢一介粗人,但也做不出欺负文人之事。射箭、赛马和你比,有什么光彩的?”
“哦,那谢将军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吗?”
风鸣蝉歪了歪头,表示有些苦恼。
谢迢有点薄怒,却又无法发出来。疾步走出营帐,翻身上马,马蹄急促,飞奔疾驰。
与风鸣蝉同来的官员,在后哈哈大笑。一时间,风丞相与谢将军不合的消息,传遍整个军营。
有一就有二,上有上官不合,下有副将冲突。
武官直性子,这几年军饷不足,武官本身就受够了既要费心操练,又要节衣缩食的日子。
这以风丞相带头的官员,自认运送粮草、运送辎重就是功劳无限,在军中擅自指挥。
两帮人马各自为政,互看不惯。
这不,一会一个小冲突,一会一个小麻烦,整个军营乌烟瘴气。连着防守都开始有些松懈。
此时,城中那座普通三进小院中,却传来一阵争论。
“不行,这样太冒进!”
“对方不是傻,没有点真实的肉,怎么会有狼上当!”
“我也不是不同意,就是这个苦肉计也太狠了!”
“牺牲你一人,幸福全北雍!”
谢迢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指了指风鸣蝉。
“风丞相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
风鸣蝉也站了起来,学着谢迢的样子,指着他,笑着说道:“谢将军关心关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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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夜赶路,巴楚军将越丛云率三万人马赶到洞庭城增援。一时,让蠢蠢欲动的南疆敌军暂时按下步伐。
风鸣蝉与谢迢众将前来接待。
“风丞相,谢将军,小将来迟,恕罪!”
一身银色战袍,手持长枪,身骑白马,帅气逼人是理想的配角人选没错了。
风鸣蝉见到越丛云的第一眼,就知道花了大力气,让皇上下了旨意将他调来协助,是对的。
只是这年轻小将耐不耐打就不知道了。谁知道谢迢会不会手下留情。
“越将军,特来支援,我南境大军如虎添翼,何罪之有啊!”
风鸣蝉把东道主的话都说了,谢迢不满地看了一眼,沉默,表默认。
越丛云一来就看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觥筹交错,醉香暖怀。风鸣蝉的“喜好”在洞庭城一传开,连刚到的越小将都感受到了。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分置两派的官员之间,相互挖苦,暗箭横飞以外。
不过越丛云还是感受到了两边的热情。
“越将军,听说你在巴楚军中以箭无虚发,百步穿杨扬名啊!”
左边红袍官员大声开口询问。
“哪里哪里,这真是乱传啊。”
越丛云赶紧摆手否认。
“越将军,听说你们巴楚军力顶千斤,想必越将军是个中翘楚啊!”
右边黑袍小将好奇地问。
“啊这,又是哪里的话。我在军中是没见过!”
越丛云冷汗直冒。
怎么看都是左边一群狼,右边一群虎,而他是一只小羊羔。
风鸣蝉随意瞟过在座的官员,最后和谢迢对了个眼神。
“巴楚军既已到场,我们何不让巴楚军和洞庭军做个军事比赛,也好演练一下,敌我双方交战的优劣势。”
风鸣蝉将歌舞暂停,郑重地开口。
全场安静了,不懂是歌舞暂停后的空寂,还是风鸣蝉此话的重量。
军事演练不是没有,就是比较简单,更多的是队形和围剿等的训练。
听风鸣蝉这话,是真正模拟南疆大军和北雍大军的作战方式,进行真实的参练。
看似无理的提议,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