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剪头发不得剪到两百岁去。”
“都说了人家不止剪头发,还有其他业务,化妆服装搭配和配饰。那店是罗雪开的,给我们也是拓展客户。”
“你拿着吧,我不要。”
我对罗雪避而远之,怎么会去要她的东西,还跑去她的店里做什么造型,简直脑子有泡。
第二天江薇去培训中心,我去香江广场工作,顺便把她和悦悦带过去。
路上看到卖栀子花的摊贩,我想起从前江薇最喜欢栀子花,身上也总是有这种香味。
“江薇,你看,栀子花,我找个地方停车,给你买点。”
她看了眼窗外。
“这边不让停车,我下去买,你把车停前边停车位去。”
“也行,不过钱我出,算我给你买的,好吗?”
江薇愣了一下后,甜甜一笑。
“好呀,那,谢谢哥哥给我买花啦!”
这个笑容让我有些恍惚,仿若重回高中某个盛夏的午后。
江薇拿着钱下去,悦悦被关门声惊醒,开始哭。
我赶紧将车停好去抱她,却刚好看到江薇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上有张曲伊的照片照片。
这么久以来,曲伊一直没跟我们联系,我只知道她在美国做治疗,具体做什么都不清楚。
江薇怎么有她的行踪?
江薇有曲伊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薇为什么关注曲伊?
一连串问号在我脑子里快速发酵,我顾不上那么多,抱起悦悦后,拿起手机翻看。
是她和张耀文的聊天记录。
江薇一直让张耀文监视曲伊,聊天记录只有今天的。
内容不多,但也足够让我毛骨悚然。
我赶紧又看了下江薇的手机相册和其他聊天记录。
每个画面都触目惊心。
这时江薇回来,她拉开车门。
我看着这个和我认识二十几年的女人,我突然觉得那么陌生。
她看到我手中的手机和我脸上复杂扭曲的表情,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变成阴恻恻的冷笑。
她眼露寒光,阴森看着我。
“还给我吧,未舟哥。”
我死死抓着手机,虎口青筋鼓起,拇指关节被手机卡到嘎吱作响。
“你对曲伊做了什么?”
江薇看着我,突然双目低垂,再抬眼时,眼神含泪,无辜至极。
“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我在说你对曲伊做了什么?”
“曲伊是我好朋友呀,我能对她做什么!哥哥你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精神状态需要调整下?”
“那些照片怎么会事?你手里怎么会有曲伊出事那天的被人凌辱的照片。你为什么让张耀文监视曲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真没有,哥哥,你冤枉我了。”
“冤枉?我现在就要报警,你的冤枉和警察说去吧。”我拿着手机对她怒吼道。
“我没做过,也不承认,你没证据就是血口喷人,报警也没人相信你。”江薇突然改变语气,对我挑衅道。
“没人相信我?你手机里这么多照片和聊天记录,没人相信我,总有人信证据吧。”
“我没做过,手机里也没照片,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没照片,那这些是什么。”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怒道,“这是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曲伊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你针对她。”
江薇一把夺过手机,关上车门,朝人行道飞奔离去。
我抱着悦悦往前追,跑动时巨大地,让她在我怀中开始不安的大哭,越哭越厉害,我只得放慢脚步。
眼睁睁看着江薇,把手机丢到旁边公园的湖中。
我呆在原地,既愤怒又绝望,我冲上去抬手猛的一巴掌摔下去。
江薇脸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鲜血。
可这怎么够,对曲伊遭受的一切来说,这怎么够。
“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把她的孩子还给她,转身后,拨通了曲伊父亲的电话。
曲伊离开后,我没有她的消息,跟她父亲联系过两次。
每次他都说,不愿意曲伊再和国内的人有过多往来,后来我便没再追问。
如今,我只想还曲伊一个公道。
电话没人接,我又连打了五个,
终于在响第六通电话时,他接了。
“未舟。”
他的声音疲倦苍老了许多,没了以往的官威与神采。
“曲厅长,我找到害曲伊的幕后主使人了,是江薇,是她指使张耀文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长叹一口气后,声音哽咽又充满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