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事情的前应后果都不知道,就在这里随便指责别人,你这跟冤枉别人有什么区别?”
白行止终于皱起眉头,“在下没有……”
“你就有!你了解那个小孩的为人吗?”
见白行止摇摇头,柳蓁继续道:“既然不了解,为何上来就指责太子殿下?”
“殿下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去为难一个普通人?白公子,我奉劝你一句,下次再管闲事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只看表面,不然什么时候助纣为虐都不知道!”
柳蓁狠狠瞪了说不出话的白行止一眼,转身来到小孩面前。
见他也得到了教训,便冷声道:“下次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这次是我没事,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小孩早就被吓破了胆,听她这样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萧晏殊还在跟白行止无声对峙,柳蓁觉得这两人有些幼稚。
“殿下,星儿小姐还等着咱们回去呢!”
萧晏殊看了她一眼,又冷眼看向白行止,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白行止皱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捂着胸口缓慢爬起来的小孩,转身带着小厮也走了。
“殿下,那人就是个榆木脑袋,您不用理会他!”
能看得出,那个丞相之子跟萧晏殊很不对付。
虽然柳蓁不想多这个嘴,但刚才有那么一瞬,她从萧晏殊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是对着白行止的。
那可是丞相的儿子,她觉得萧晏殊要是一时冲动真杀了白行止,白丞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事萧晏殊也知道,即便白行止几次三番顶撞他,他也没真的跟这人计较。
顶多就是让大福半夜去套白行止的麻袋,打他一顿了事。
对于柳蓁的话,萧晏殊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很关心他?”
柳蓁挑眉,不解的看向萧晏殊,“我为何要关心他?我跟他又不熟,相比起来,我更关心太子殿下!”
她觉得自己是在拍马屁,殊不知这话有些暧昧了。
尤其现在萧晏殊还没娶太子妃,听上去总有那么几分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萧晏殊并没有说破,脸色缓和许多,轻声道:“放心吧,孤不会跟那种愣头青计较的。”
他刚才之所以那样问,是觉得柳蓁有可能在维护白行止,不然为何不让自己跟他计较?
可问过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锦儿,舅舅跟柳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星儿皱着眉头摆弄着手里的鲁班锁。
经过几天的研究,她已经快要能解开这个鲁班锁了,只要解开,就能让柳姐姐答应自己一件事,这是星儿每天解鲁班锁的动力。
“应该快了。”
锦儿刚说完,就见车帘一撩,萧晏殊跟柳蓁相继上了马车。
锦儿对着两人行礼,随后便坐到了外边,将空间留给三人。
“柳姐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之前你跟那个人去干嘛了?”
星儿并不知道刚才柳蓁遇到危险,还以为她是遇到了熟人。
她放下手里的鲁班锁,从食盒里拿了块牛乳糕递给柳蓁,笑着道:“这个牛乳糕可好吃了,柳姐姐快尝尝!”
小姑娘软嫩可爱,柳蓁喜欢的不得了,伸手将星儿抱到自己腿上,拿过牛乳糕吃了一口,果然绵软香甜,味道可口。
“嗯,星儿推荐的糕点果真好吃!”
星儿立刻笑起来,直接将刚才的问题抛诸脑后,转身又给萧晏殊拿了一块,最后才是自己捧着一块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两人谁都没提胡同里遇到的事,星儿人小,很快就讲这件事忘记了。
柳蓁一直在太子府住了十天,星儿的身体在她的治疗下,比之前稳定许多,她这才带着太子给的许多谢礼打道回府。
太子府里好药材很多,除了那天出门过一次,剩下的柳蓁都待在星儿的院子里,是以她的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除了不能用力跑跳,平常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影响。
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告知江宁侯府众人,所以等她走进后院的时候,便看到沈长安正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在逛园子。
看着女子巧笑嫣兮的模样,柳蓁立刻就明白,这就是沈长安要娶回来的那个平妻。
“小姐,三爷也太过份了,竟然直接把人领到家里来!难道老夫人也同意吗?”
两人站在廊下,看着不远处凉亭里你侬我侬的两人,桃儿很是替自家小姐不平。
柳蓁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我猜,老夫人应该是不在家,不然借沈长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个时候把人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