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和老太太们一直贴在门上听动静,外面一安静,立马从门内探头出来。
发现院里没人以后,这才放心出来,不过各家的丫头和小子们还是照旧关在屋里。
让先别出来,就怕那些贼人没被制住。
这冯老太刚一出来,就听到这帮贼人不要脸的话,那叫一个气啊。
拎着大马勺,挤进包围圈,把大马勺抡圆了往这八个畜生头上脸上招呼。
“当贼人你还当出理了?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老婆子抡死你们。
还敢挟持俺家甜丫,俺打死你们!”
有冯老太带头,又惊又怒的妇人们瞬间也被点燃了。
抄起擀面杖、案板、锄头、铲子就往包围圈里冲。
嗷嗷叫唤着往上扑,咬牙死命打。
让你们偷袭俺们?让你惦记俺们的牲口和粮食?
让你们打俺家娃、俺家男人?
让你们挟持甜丫?
八个贼人都被卸了武器,手里啥也没有,只能被一群妇人压着打,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村里汉子彼此对视一眼,看着自家老娘、媳妇着彪悍样儿,齐齐后退一圈。
给女人们空出发挥的空间,不打算拦着。
按照村长爷的话:拦啥?一晚上吓得都快吓死了,总得让人把心里的憋屈发出去不是?
汉子们也是一样想法,反正他们手里有武器,人还多。
把这些人都包围了。
也不怕这些畜生整幺蛾子,逃跑更是休想!
田氏没混到武器,就用爪子挠,把几个贼人挠的满脸血道子。
昏迷的地虫独得她的恩宠,边挠边骂:“让你们砍宝蛋?让你们割俺胳膊?
让你们劈草丫和俺男人,俺挠死你!”
每说一句,她伸爪子就是一挠子,昏迷的地虫脸上都成蜘蛛网了。
她今个快被吓死了,先是宝蛋,接着是自己,然后是草丫,都差点被这些王八羔子砍了。
她能不恨吗?
她平时是不咋疼草丫,可那也是她闺女,她能打能骂,别人不行。
今个看草丫要被砍,她魂都快吓完了。
地虫眼皮子抽动几下,硬生生被挠醒了。
女人们的发泄持续了一刻钟,就被村长爷敲锣喊停,“差不多得了,咱还得逃荒呢。
麻溜把这帮畜生处理了,咱好赶路。”
他们可没多少时间,搁福寿村耽搁。
一听要被处理,八个满脸蜘蛛网的贼人,蛄蛹着爬起来。
满脸惊恐的求饶,胆子没那么大的,以为要丢命了,裆下一热,一股尿骚味儿飘出来。
熏得周围的人都后退一步,不过手里的武器半分没松,依旧直指贼人。
“饶命啊,求大爷、大哥们饶命啊,俺们也是被逼无奈。”
“要不是干旱,地里颗粒无收,快饿死了,谁愿意当草寇啊!”
哭求不假,话未必真!
甜丫从人群里走出去,盯着这帮痛哭流涕、伏地哀求的人,哪还有刚才杀人时的凶恶。
她冷哼一声儿,质问道:“饶命?绕谁的命?
你们这些畜生的吗?你们配吗?
干旱?景平府、西同府、阳宁府哪块儿没有干旱?
你们这边旱的还早一点,想活的早就去逃荒了,咋就你们落草为寇了?
说白了不还是觉着杀人越货更容易吗?
要是俺们今个没挡住你们的偷袭,那现在跪地哀求就是我们了,你们会放过我们吗?
啊?
难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该死?就该为你们的贪心去死?
你们因为干旱活不下去,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你们因为活不下去,就能抢劫?就该偷袭?就该杀了我们?”
一声声质问,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穆常安看着甜丫气氛却坚毅的脸,目光灼灼。
甜丫越说越气,苦和难都不是为非作歹的理由。
更不是脱罪的借口!
“天灾是针对所有人的,要是人人都因此打家劫舍,草芥人命,那人和畜生还有啥区别?
这大庆律法又有何用?”
甜丫红着眼,拎着棒球棍,走到地虫跟前,抡起来棒球棍对着他的腿就是狠狠一棍子。
咔嚓一声,地虫的小腿从中间断裂,他抱着腿滚地哀嚎,这次是真的求饶了。
另外七个贼人,对上甜丫狠厉的眼,犹如看到了厉鬼一般。
抖着身子往后爬,嘴里喊着姑奶奶饶命。
甜丫握紧棒球棍,深呼一口气,转身看着穆常安和大家伙,“把他们的腿全部打断!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世上可没有干了坏事还能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