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听着一句句咒骂,握着刀的手微微有些不稳。
刚才也没见这伙流民有多少武器啊,咋突然各个手握武器呢?
还有那不要命的气势,不像流民,倒像土匪!
他们护送夫人一路从景平府过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流民。
为首的四方脸男人变脸极快,腿一抬从马背上出溜下来。
直奔拎着长刀的穆常安,趾高气昂的蔑视荡然无存,“大兄弟,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呀?
我家夫人就是想雇你们上山打个水,不白使唤的。
我也是看你们个个壮实,这才特来求弟兄们搭把手的,咱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呸!谁跟你们是兄弟了。”石头抱臂站在旁边,“傲的跟个秃毛大公鸡似的,谁稀罕跟你做弟兄!”
头顶就几根毛的方脸汉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到底没骂回去。
“说了不打就是不打,你是眼瞎还是耳聋?”穆常安举起长刀,直指四方脸男人,“后退,离我远点儿。”
然后又看向他身后十来个已经下马的侍卫,冷声道:“再敢拦,我们手里的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李四,回来!”不远处的马车内,突然传出一声女声。
“是,夫人。”四方脸男人立马躬身对马车行礼。
然后挥手让手下退开,又对穆常安说:“大兄弟,这都是误会,误会。”
穆常安连个眼风都没给他,一挥手汉子们瞬间把武器收起来。
拎上水桶就往西边跑去。
鸟都不鸟还愣在原地的侍卫们。
两刻钟的路,大家伙硬生生一刻钟就跑到了,路上遇上行色匆匆的流民也都不看一眼。